此时是下午,按理说正应该艳阳高照,可在滨海肆虐几天的乌云已经飘到惠南上空,天色有些昏昏沉沉,根据天气预报说,有中到大雨…
刘飞阳刚把门拽开,看见阿圳时也是微微一怔,随即语气有些低沉的问道“你要出门?”
“…”阿圳咬了咬牙,没吱声。
“走,进屋说…”他瞥了眼,心里明白这是打算找自己,回手把门关上,随即迈步走过玄关。
床上的大鹏和陈少辉听到他声音就没在继续,眼看着刘飞阳进来,眼神已经有几分麻木,都说男人是浪子,浪子被憋在酒店狭小空间里,着实够让人心烦。
他先是扫了一圈,紧接着坐到床边,拿起床上的烟盒拽出一根,点着之后说道“诗蓝找到了!”
“刷…”他这一句无异于重磅炸弹,轰炸在每个人的心上。
因为在他们眼里,这几天就是如苍蝇乱撞般的寻找,并没有特殊的方式方法。
“真找到了?”大鹏手里还攥着扑克,略显诧异的问一句。
“对”刘飞阳点点头,随即看向阿圳“你应该熟悉,就在曾经丁煜住的那个小区,并且,就在原来梦涵住的那个房子”
“那里!”阿圳眼神陡然放光,他想了想,严肃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怎么找到的你就不用管了,我肯定有我的方法…都收拾一下,兜里尽量踹点防身用具,晚上八点过去!”他说完站起来,看架势还要出去。
“就一个娘们儿还用带武器?我一棍子怼的服服帖帖滴,到时候你就看我怎么表现就完事了!”陈少辉向后一仰躺倒床上,心情豁然开朗。
能和他们一起来惠南固然是好事,只不过陈少辉自己也觉得,现在的加入有些僵硬,或者说现在垠煜真是没人,自己充其量算是个临时工的身份,如果于浩和刘观称归队,自己的位置就会比较尴尬。
这时候,就必须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
阿圳眼看着刘飞阳即将从自己眼前走过,心里纠结半天,眼睛死死的盯着地面,心里有很多话想问,可问的太多又会让人觉得自己带有目的性。
“刷…”
就在刘飞阳即将过去的一刻,他还是板不住抬手拽住刘飞阳手腕。
“你有事?”他诧异回过头。
“阳哥,我们在惠南市对手比较多,哥几个过来肯定是没拿自己人身安全当回事,但是也不能一味儿的送死,这几天我们干什么,你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在我眼里大家做的工作几乎相当,可为什么你能找到,我们没找到…”
“有话直说…”刘飞阳转过身。
“厄…”阿圳咬了咬牙,随即抬头盯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在惠南市有朋友?如果有,请告诉我们,让我们心里有点底!”
“呵呵…”他抬手拍了拍阿圳肩膀“小伙子,你这几天话有点多…”他说完,没有半分停留的开门出去。
阿圳还保持看门口的方向,即使剩下的仅仅有一张门板,眼神变幻,若有所思。
另一边,滨海市。
丁煜刚刚从包厢的沙发上坐起来,头发乱糟糟,身上满是酒味,眼袋下垂黑眼圈十足,他低头用一手揉着太阳穴,此时意识清醒但还是头昏眼花,连续几天的高强度酒桌“车轮战”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
现在听到酒这个字就开始反胃。
某些酒局他可以不去,有些酒局则是必须要去,比如孔局,在对抗赵德汉的时候他抗的压力不比丁煜小,自己应该有所表示,丁煜脑中回想着昨晚赵德汉脸色通红拉着自己手说“老弟啊,南沙区大大小小的场子得有四五十家,我就没看过你这么不省心的,现在哥哥已经到关键时期,你别在整事了行不?”
这话看似是在商量,但能让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就说明已经快触及到他的底线,是用金钱关系摆平不了的底线…
一手支撑沙发站起来,脑袋里像是有块铅似的还往下沉,走出门,走廊里工作人员已经开始准备工作,制服非常统一,看见丁煜都开始打招呼,他衬衫扣子最上面两颗没系,能看到里面裸露皮肤上的刀疤。
下楼之后顺手在吧台里拿了瓶冰水,咕噜咕噜往嘴里灌。
还没开始营业,所以除了工作人员以外,大厅里非常宁静,他坐在吧台前的高脚凳上,回头看了一圈,即使空旷却能让人心里满满…
“煜哥…”
张敏自从到垠煜以来,除了在包厢那次事之外算的上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她看丁煜在这坐着,从后台走出来,仍旧是一身制服,耳朵上挂着耳机和麦克。
“久久呢?”丁煜点点头问道。
“刚才我问他说是马上要到了”她随意旁边的高脚凳上,向后看了看周围人不对,随即从兜里掏出一个纸盒,不大,放在吧台上推到丁煜面前“前两天我和朋友逛街,正好赶上商场做活动,看见这个挺好的,就给你和久久一人买了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