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胖子几人开好房间,但都没分散,集中在一个房间坐在里面,这里没开窗户,房间内的气味让人有些想吐,他们仍旧是愁眉苦脸,不能自拔,之所以现在才来到这里的理由很可笑,慌乱之下开迷路了,等天亮才找到…
住过小旅店的都知道,门上挂着牌子:住宿,带洗浴!但是这种洗浴并不是房间内单独配置,而是公共洗浴,也就是说有一个房间是卫生间,里面有几个淋浴头,人多的时候还得排队进入…
毕竟三五十块一晚,不可能有太高要求,就是对付睡觉。
他们在房间内坐了十分钟左右,出门往卫生间走,里面不大,不到十平方米,四个人也算是能活动开,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脱得精光,然后站在淋浴头下面,让流水哗哗冲刷自己身体。
有道是:女人是水做的,更是侧面证明男人离不开水。
当他们融入到水流之中,有点忘情…不愿意出来。
就在这走廊之中的另一个房间,刘观称猛然掀开被子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眼睛有些红血丝的看着门口,中间的墙除了洗浴那房间都是用板子隔起来,算不上多隔音,他就是被着声音硬生生给吵起来。
作息时间不规律很容易有个毛病:低血糖!
也就是刚起床的时候有些容易发火。
上身光着,就穿个大裤衩踩着拖鞋,风风火火的推门出去,他还算有理智,因为不知道里面是男是女,用手掌咣咣开始拍门。
“还特么不到六点就开始洗,不怕洗秃噜皮了啊!差不多得了,赶紧出来,还睡觉呢!”
里面的范胖子几人听见声是个小孩,根本没搭理,仍旧我行我素。
电视中常演的失恋之后在雨中漫步其实并不无道理,这样做确实能让人感到些许宁静。
“跟你说话听不见么?得让人干成多脏洗这么长时间!”刘观称又站在门口,非常阴损的喊。
“小臂崽子,滚犊子…”站门口最近的人扭头喊一句,也没关水阀。
“哎呀…谁给你勇气跟社会人这么说话!”刘观称听见这话,极其凌乱的把门踹开。
“唰…”范胖子四人齐刷刷看向这边。
“咋地,你还有事啊!”门口这人又瞪眼喊道。
刘观称足足憋了六秒钟,这才咬咬牙“没事…”说完,极其憋屈的把门关上。
范胖子他们在酒吧就见过王久久,别人都知道可脸都不熟,换句话说,如果进来的是于浩,面孔稍微成熟一点,范胖子他们也不可能这样对他,得有几分谨慎。他们见刘观称出去,更加肆意开始冲刷。
刘观称脸色憋得通红,闷头往回走,要说在酒吧这个团体中,最不吃亏的人无疑就是他,批发开塞露都得按倍数的价钱往出卖,能吃亏么?
“刷…”他一手刚搭上门把手,旁边房间的于浩就穿衣服从里面出来。
“怎么了?我听你刚才好像跟人吵吵起来了?”流水声没把他叫醒,愣是让刘观称给喊起来的。
“我没事,你别管了!”刘观称烦躁的摆摆手,随即进入房间。
“我凑…我啥时候说要管了!”于浩略显凌乱的回一句,因为他发现,除了女人,刘观称也是他禁忌,沾到他边肯定没好事。
走到门口,看着房门里的刘观称正背对着床不知道捅咕什么,抱着肩膀还有几分玩味。
“刷…”刘观称猛然转过头,像是满血复活的战士一样,左右手两瓶大号开塞露。
“…”于浩直勾勾的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无比震惊的问道“你这是从哪抠出来的?”
“干一行爱一行…你别管了!”他又神神叨叨的说一嘴,推开于浩,随即走出去。
“别瞎整事啊…”于浩嘱咐一嘴,没往前动。
因为开塞露这东西很难涉及到重伤害啥的,如果刘观称拿的是刀,那他就仔细问问是怎么回事了。
前方的刘观称走到门口,把盒子撕开,相当粗暴的扔到一边,又把之后的准备工作做完。
“嘭…”一抬脚把门踹开。
“你麻辣隔壁的,小兔崽子想死是么!”门口一人被撞得腰生疼,正一手捂着要,疼的龇牙咧嘴。
旁边的同伴看这个小孩如此嚣张,也有点急了,本身心里就憋着一股气,现在更是直接迈步往出走。
“站住!”刘观称嗷的一嗓子,瞪着俩铜铃般的牛眼睛“今天就特么告诉你们一句话,哥玩的不是暴力,而是脑袋!社会你观称哥狠不狠,你得先说你摔得疼不疼…”
他说完,双手顿时一捏瓶子,就看两道油线直直撒像地面,与地上还没流走的积水融为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