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听到尚垠这话,陈少辉猛然抬起头,一脸的震惊。
“我没让你走,丁煜不可能赶你走,他俩说话算什么?呵呵…”尚垠一脸轻松的笑着“昨天让你去给小帅赔礼道歉,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爷们儿,是否能屈能伸,你在财务提钱了,也把钱给小帅了,这事解决的就挺完美…”
“…”陈少辉嗓子像是被一块浓痰给卡住,想说话,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口。
“等会你去医院看看,应该不用缝针,做一下简单的伤口处理,上班也不能鼻青脸肿,影响会所形象,多了的话我也不说,好好干,我看好你…”
“尚哥,我…”
“你知道我这个人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让你走就消停在这呆着!剩下的事我处理!”尚垠一边说,一边抬手摆了摆。
陈少辉又僵硬的占了几秒,咬牙说道“谢谢了,尚哥!”
“呵呵,去吧…”
等陈少辉走后,听见关门声,尚垠拿起电话,手指飞动的编辑出一条信息。
“叮…”
楼下的阿圳拿起电话,只见是来自尚垠的最高指示,他看了眼,有些为难的舔了舔嘴唇,随即锁上电话揣进兜里。
“大鹏,你跟我过来一趟,找你有点事!”
“在这说呗!”大鹏已经洗过脸,并没在乎身上残留的血迹。
“过来说吧!”阿圳艰难的说出一句,随即转身往浴室外面走。事实上,他在尚垠身边呆的并不开心,觉得自己就像一部机器,上面传达下来指令,他只需要照着做就可以,不需要问为什么,也不能找理由。
而在丁煜身边,他有充分的人身自由和思考空间,再进一步说:他能感受到温度的存在。
至于为什么他必须在尚垠身边,其实理由很简单:最开始是尚垠的人只是一个小点,最为重要的原因是:当下的社会,找工作都拼命往世界五百强里面挤…
阿圳的方向不是上楼,而是要走出浴室,大鹏最开始没什么怀疑,可出了浴室的门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开口说道“阿圳,你有事就在这说,我这个形象,抛头露面影响不好”
“来吧…”阿圳叹了口气,没转头的直直往前走。
又走了几步绕过前台,来到旁边的小门里,里面的空间最初设计是作为办公室用的,只不过他们在这里还是习惯在三楼,毕竟休闲设备比较多,让他们这帮大老粗坐在办公室里算账也不会。
“咔…”阿圳并没推开他们办公室的门,而是推开旁边的门。
大鹏看到这慕,顿时愣住,但还是硬着头皮走进去。
“张姐,在账上给提五万块钱…”阿圳站到办公桌旁,开口说道。
“这…账上就三万多,昨天的现金都被陈总提走了,您看转账可以么?要不然我从自己的账户里先转几万?”这个财务非常敞亮的说道。
大鹏听到这话,站在后面忍不住问道“阿圳,到底什么意思,你说明白点!”
“…”阿圳转过头,看着大鹏还算平静的脸色,稍加润色的说道“尚哥的意思是,你出来也挺长时间了,去年也挺忙,想让你出去散散心…”
“呵呵,我散心还用得上从公司走账么!”大鹏冷笑一声,随即又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明白,现在出局的人是我对么?”
“…”
“我特么背后通过他刀子?他现在捅我刀子?”大鹏连续质问两声,随即转身出门。
“你别冲动!”阿圳见他情绪有点不对,赶紧上前抓住胳膊。
“我没事,放心吧!”大鹏伸手甩开,随即出去。
他现在的感觉和陈少辉昨晚出来的时候一模一样,觉得所有人都在嘲讽自己,每一双眼睛都是在肆无忌惮的笑着,过后还会有文艺一点的人这样评价: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他像是逃亡的走出门口。
“咯吱…”一辆车正好停在门口,“凑,看你这样是让人给揍了呗?我的中南海保镖…”刘观称推开车门,相当没心没肺的龇牙笑道。
大鹏有些烦躁,但一看他,随即绕过去把副驾驶车门打开“观称,找个小酒馆,咱俩喝点…”
“这是肿么了?你都让人消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喝酒呢?不干他…”刘观称坐上来,抬手搓着脸蛋子说道。
“走吧!”
半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一家位于郊区的酒坊,这里有些半工厂性质,下酒菜都很简单,只是酒全都是原浆,口味儿比较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