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还不能离开,因为刘飞阳这边必须得有人照看,出师表中有一句话: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目前可能没到这种形式,但也不得不说,短短一夜之间就把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他头上。
因为:目前刘家能出头的只剩他自己。
他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短信道:先找个殡仪馆把莫哥的尸体存起来。
编辑完把电话放回兜里,双手捂着涨红的眼睛,默默的等待。
“咯咯…”
好似听到一声鸡叫,天开始由夜晚转向白昼。
“唰…”抢救室的灯还无征兆的熄灭。
随后就看医生接下白口罩走出来,满脸疲惫之色的开口道“人暂时是没事了,还好送来的时候肚子上的刀没拔下来,如果拔下来就是神仙也难救!”
医生说话的同时,刘飞阳被忽视从里面推出来,身上已经包扎好用被子盖起来,挂着点滴,身上也插满了各种仪器,脸色苍白,嘴唇也是白色。
“阳哥…”他一手摁在窗边,站在正上方叫道。
“病人现在很虚弱,做好不要说话…”医生又提醒道。
“阳哥”刘观称像是没听见一样,又叫一声。
从医学角度上说,此时的刘飞阳有脑电波活动,对外界的刺激也会有反应,只不过相比较睁眼开口说话,这种反应是远远不足的。
“最好是不要打扰病人休息,最快五个小时就能醒过来,休息两天就能正常开口说话,有什么事到那时候说也不迟…”
刘观称深吸一口气,抬手把眼睛上的泪水抹掉,随后重重说道“谢谢了,辛苦了!”
“应该的…”医生对他点点头,然后迈步离开。
刘飞阳被送进重症监护室,护士又开始把各种仪器对接,他站在厚重的玻璃窗外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实则他手机里还有一条信息,始终没有提及,是尚垠发过来的,上面写的是谢刚现在的位置。
他看护士已经出来,点头从自己旁边路过,带了不到一分钟,随即离开。
二十分钟后。
他到达某个废弃工厂里。
“咯吱…”
铁门被他推开,发出嘈杂的声响。
谢刚被绑在柱子上,满脸是血已经很难看清原本的面貌,门推开之后有阳光照射进来,他眯着眼看来人是谁,见是刘观称,还泛起一阵冷笑。
如果说来的是刘飞阳,他还能有几分忌惮。
在他眼里刘观称就是个小角色,不入流的小弟,往好了一点说也就是运气比较好的小弟而已。
刘观称也看到谢刚,即使现在的谢刚已经面目全非,可这种面目全非在他沉寂的心里已经起不到半点波澜,他向前迈步,在空档的工厂内泛起阵阵回音。
走到谢刚面前,并没有表现出难以遏制的暴躁,缓缓抬起手,把堵在谢刚嘴里的抹布给拽下来。
“咳…”
正常人肯定是吐到刘观称脸上,但他再次给咽了回去。
“嘿嘿嘿,小兔崽子,你把绳子解开,以后再遇到的时候我留你一条命!”谢刚嘴里发出让人恼人的声音。
“你得死!”刘观称死死的盯着他。
“让我给那个傻大个偿命?”谢刚又是一笑“成王败寇,即使你把我弄死了他也不可能活过来,而且,尚垠那个人什么样你应该知道,保不齐这里有监控设备什么的,你要是弄死我都被录上,这样他就多了些威胁刘飞阳的手段,得不偿失”
“那我就不弄死你!”刘观称平静改口。
“咱俩是一路人!”谢刚神神叨叨的说道“说不定以后咱们还能做做兄弟”
“确实,你喜欢虐杀,我也喜欢虐杀,有些手段我已经很长时间不用了,但并不证明我已经忘记,呵呵…”刘观称眼中陡然迸发出一阵精光,不过动作还是那么轻缓,他说着话,缓缓从兜里掏出一瓶东西,像是变戏法一样。
瓶子上面写着三个字:开塞露。
“你要干什么?”
饶是如此变态的谢刚,看到这种东西也有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