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至终，洛邪都在任性地让她怨恨，却从来没有做一件真的伤害她的事情。

当然，除了一件，那就是这一个欺骗了她的骗局。

“白玉哥哥。”忽然，月白灵转过来，对月白玉说道：“到现在为止，你还是喜欢舞姐姐吗？”

月白玉微微一愣，旋即摇了摇头，“白灵妹妹，你误会了。我对小舞的感情从来都是亲情，或许在某段时间有些迷失，但现在我可以确定，这是亲情。”

在不断寻找月舞，和修炼的过程中，月白玉对她的感情也沉淀下来，拨开尘埃，那是最为纯粹的亲情。

即使他不是月方林亲生的，和月舞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哥哥就是哥哥，妹妹就是妹妹，他只想以哥哥的身份，守护月舞。

这次会作为雾灵山的代表，也是他亲自请缨，一来是和月舞重聚，另一个也是为了让自己可以释然。

在看见月舞的一刻，他便彻底释然了。

“那，你对白灵呢？”月白灵一脸茫然地看着月白玉，如果月白玉对月舞的感情是亲情，那么对她又是怎样的感情，难道也是兄妹之情？

月白玉一脸愕然，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的时候，月白灵则是抬手，按住了他的嘴巴。

“白玉哥哥，现在你什么都不要说，听我说就好。”月白灵缓缓地说道，苍白的脸上多了一抹苦涩，“当年你去追舞姐姐的时候，我也跟着追出去了。”

“为了找到你，我去了很多个地方，也遇到了很多人。有好人，也有坏人。经历过生死，甚至有好几次差点进入鬼门关。只是，我始终抱着一个信念，哪怕是死，也要再见你一面。”

“我知道，如果想要在这个世上活下去，必须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才能够走得更远。然后，我疯狂地修炼，不断地变强。在化魂的时候，我遇到了强大的心魔。”说到这里，月白灵抬眸，凄然地看着月白玉，“你知道这个心魔是什么谁？是白玉哥哥你啊。”

“我又怎么舍得伤害你？”

看着月白灵痴迷的样子，似疯狂，又十分清醒的样子，月舞是无法想象她是怎么面对自己的心魔的。月白玉也是一样的想法，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愚蠢，月白灵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但他从来没有一次正视过那超出亲情的感情。

在他的眼里，月白灵是自己的妹妹，在浓烈的感情也是亲情，所以导致了月白灵扭曲的感情观。

“当时，我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就是和心魔的你合二为一。现在，我的心是心魔所化，但意识还是自己的。”

心是心魔？意识是自己？月舞皱眉，按照她的理解，现在的月白灵恐怕会和其他的魔魁一样嗜杀，但是却能够在某种程度克制住这种冲动。

但是，她会承受难言的痛苦，两种不同的思维在碰撞，这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精神压力啊。

就像你明明很喜欢吃肉，结果你饿了好几天，然后眼前出现了一块肉，却又不能吃，就是这么的痛苦。

“白玉哥哥，白灵真的很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月白灵低垂着首，轻声地低语着，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怪物，内心充满了自卑，和悲哀。

月白玉看着如此痛苦，难过的月白灵，可以想象她一定是和自己的想法一样，得知自己会来洛城，才代表殇魂教来此。

他走了过去，轻轻地将月白灵搂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