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这东西就是这样。
有些尘封多年的深刻记忆,你可能并没有忘记,仅仅是把他压在心底的深处。
等到偶尔回忆起来的时候,那一幕幕鲜活的镜头,便会跃然眼前。
一点一滴的在你脑海中,浮现出来。
同时,随着回忆,也挖出了夏新脑海中,妈妈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算世界不曾温柔对待过你,你也可以温柔对待这个世界。”
夏新并不太懂这话的意思,但,确实常听妈妈挂在嘴边。
冷雪瞳有些惊讶的捂着小嘴道,“完全没想到,你居然经历过这种事,被从六七层楼推下去,那得多痛啊。”
“……还好吧,都过去了,不是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夏新笑了笑,觉得一切都在慢慢变好,……如果某人没找过他的话。
对于他来说,每一天都是值得珍惜的,与其去害怕,去悼念过去,白白的浪费时间,不如把这些精力花在享受生活上。
而一对比新这么可怕的经历,冷雪瞳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有种奇怪的安心感。
她并不明白这种心理,如果问夏新的话,夏新就会很明白。
这种对比的安心,就类似于不幸的人,在见到比自己更不幸的人时候,所产生的安全感。
不完全一样,但有点类似。
随着回忆起过去的事,夏新也想起了那个奇怪的女人。
感觉她不太像那种救死扶伤的医生,因为她身上并没有医生那种温和似天使的气质。
反倒给人一种魔鬼的感觉。
当然,说的可不是魔鬼的身材。
好像是她救了自己,可医院里的人为什么都不知道?
夏新事后也去过好几次医院,虽然没见过对方的脸,但总觉得再见面的话,光凭眼睛自己就能认出来,可惜,再没见到有那双狐媚眼睛的医生了。
要说特征的话,……夏新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就是女人临走前,自己在她后脖颈处看到的黑色的蛇纹身。
难怪上次看到忆莎胸口的纹身,总觉得有点熟悉,但又想不起来。
原来是自己在迷迷糊糊间,在那女人的后脖颈处看到过,那盘踞成圆形,有着猩红双眼的黑蛇。
“那个女人身上,有跟莎莎一样的纹身。”
冷雪瞳一口否决道,“你还在说这种话,莎莎身上哪有什么纹身。”
夏新很肯定的说道,“就在胸口。”
“胡说”,冷雪瞳白了他一眼道,“我跟她洗过那么多次澡,胸口我看的最清楚了,根本没有什么纹身,她身上没有任何东西,连个痣都没有。”
夏新差点就要接上一句,“痣还是有的吧”,好在及时收嘴了。
要是问起痣在什么地方就尴尬了。
事实上,夏新自己也看过。
比如忆莎偶尔穿着宽松的睡衣,在他旁边起身的时候,夏新还是能瞄到一点旖旎春光的。
胸口白白的那么大位置,如果有黑色的小蛇什么的,一眼就看到了。
可,夏新觉得自己应该没看错,自己虽然记性不好,不至于连眼睛都不好使吧,那么雪白无暇的地方,再怎么看错,也不会看出一团黑蛇来啊。
而且,自己也是才想起来,那个奇怪的女医生身上有这种黑蛇的纹身,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为什么之前会从莎莎身上看到一模一样的呢?
所以,到底是中途哪里出错了呢?
说话间,就看到忆莎房间门打开了。
忆莎穿着淡黄色的吊带睡裙,迷糊着双眼,踉跄着从房间里走出来,那一脸迷糊的表情显然是刚刚睡醒,头顶上还有些翘起的杂乱的发梢。
令夏新不解的是,现在才6点多,离忆莎的正常起床时间,还早了4个小时呢。
忆莎视线在客厅扫了下,踉踉跄跄的走到茶几边,摸了摸平坦的小腹,望向夏新道,“……肚子饿了。”
夏新干笑道,“……额,你今天,起的很早啊。”
“唔~~~饿醒了,要吃早饭。”
“……”
乍看上去,这就是个7,8岁讨食的小女孩。
因为昨晚忙了点事,一直熬到深夜,又没东西吃,导致忆莎肚子饿的难受,所以一大早的就爬起来要吃饭了。
夏新苦笑道,“我知道了,会马上准备早餐的就是了。”
忆莎这才小步的来到冷雪瞳的右边一屁股坐下,然后往左侧一倒,枕着冷雪瞳的大腿,继续睡觉了。
顺便还重复了句,“饿了,饿的快要死掉了。”
冷雪瞳很无语的看着她。
夏新随便的望了眼,正准备起身,忽然呆住了。
因为忆莎一手垫在脑袋下,枕着冷雪瞳的大腿,而她穿的是很宽松的吊带睡裙,裙子只到腰部往下一点的位置,几乎是完全露着一双白花花的大腿,这也就算了,胸口处也相当的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