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家今天很热闹,风老爷子五百岁寿诞,大摆宴席,宾朋满座,带刀佩剑的江湖朋友络绎不绝。
宋郝朋是个江湖散人,孤苦伶仃,曾糟过难,受了风老爷子的恩惠,一直铭记于心。如今老爷子五百岁大寿,自然是要来祝贺一番。
看着满堂宾客,多数都带刀佩剑,宋郝朋有些紧张,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包裹,又将它绑得更紧了些,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注视着身边来往的每一个人,总觉得他们都是别有用心,暗藏杀机。
很快便开席了,风老爷子毕竟是习武之人,身子骨还很是健朗,迈着虎步从里间走了出来,高举酒杯,感谢大家的祝贺。
数百宾客一同起身举杯,高声道贺,场面很是热闹和谐。
但宋郝朋却是另一番感受,他只感到心里一阵冰凉,杀机乍现,而且已经锁定了他。
同饮之后,在风老爷子的客道下,宾客们迅速落座,唯独宋郝朋紧握大刀,杵立不动,一时如鹤立鸡群,十分突兀。
刷的一下,数百双眼睛盯着他,让宋郝朋更加紧张,冷汗直流。
风老爷子面色一紧,看出了一些异常,温言道:“宋贤侄,为何不坐?”
宋郝朋却无心搭理风老爷子,缓缓拔刀而出,如临大敌。
风老爷子面现怒意,此乃他的寿宴,宋郝朋如此作为是何用意?分明是不给自己面子,分明是在打脸,当即怒道:“宋贤侄,风某难倒有何得罪之处,让你当众拔刀相向?”
宋郝朋依然不语,只是呛的一下将大刀彻底拔了出来,横在胸前,严阵以待。
“宋郝朋,受死!”
正在风老爷子大怒之际,一个声音突兀响起,然后只见从院墙后面飞出一个黑色身影,扑向宋郝朋,一剑刺向他的咽喉。
宋郝朋大骇,却依然飞身而起,挥舞着大刀与黑衣蒙面人战在一起。
场面顿时鸡飞狗跳,女眷们被吓得惊声尖叫,四处躲藏。宾客们连忙退避,不过多是江湖人士,并不惊慌,让出空间后便看起热闹来。
桌椅在刀光剑气之下被绞成木屑,美味佳肴到处乱飞,好好的宴席瞬间变得一塌糊涂,全被糟蹋了。
宋郝朋渐渐被逼入下风,大声喝问:“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偷袭于我?”
“想要活命,就乖乖把东西交出来。”黑衣蒙面人加强攻势,低声恐吓道。
“交出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宋郝朋心中惊骇,却故作不知。
“少给我装聋作哑,什么东西你心里明白。”黑衣蒙面人不依不饶,再次加大攻击力度。
“咦!这宋郝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前两个月我还与他切磋过,武功与我只是在伯仲之间。今儿怎的如此勇猛,内力澎湃,简直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有人瞧出异常,惊呼起来。
“对呀,我说怎么感觉有些奇怪呢,这宋郝朋的武功怎会如此突飞猛进?未免太过怪异了。你不说还真没想到这上边去呢。”又有人一拍脑袋,同样惊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