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客栈里面,一行人在掌柜的安排下进入楼上厢房中坐下。
席间,杨慎与李凡谈天说地,杨慎有意考教李凡的见识,便与他谈及当朝的一些军政方面的政策。
这李凡的见识算得上不错,特别是对于当朝的一些不妥当的政务,批驳的很有道理。
似乎好久都没有与人畅快的交谈过,李凡的谈兴很浓,加上杨慎有意劝酒,酒到杯干之下,李凡喝醉了,嘴上便开始变得没有多少把门,谈及一些敏感的问题时胆子也越来越大。
甚至他言语间,隐隐向杨慎指出,诸多门阀世家们几乎完全阻断了寒门子弟的上进之路,当朝虽有科举制度,但是中者几乎都是世家与门阀子弟,这一点使得社会矛盾越来越深重,很不妥当。
即便这李凡气度有别常人,作为寒门出身而又屡试不第,谈及此处,他言语间也隐含愤懑之意。
杨慎听了,却是淡笑不语。
作为既得利益者,他并无指责的立场,也不想随便就这个问题发表看法。
虽然,若是将来有一天他真能带领杨家在这个即将风起云涌的大世中走向巅峰,这也同样会成为他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好在李凡只是略微涉及这个话题,见杨慎并无反应便再不提及,避免了席间出现尴尬的场面。
许久,李凡醉倒在桌上。杨慎命杨莲喊了小二进来将其扶入客房休息。
杨慎对叶凌波笑道:“夫人觉得此人如何?”
叶凌波在席间一直不发一言,以她那特异之极的灵觉感应,能够隐隐把握到一个人的本质,又在旁边观察李凡的言谈举止,早已对此人有了一个大概的判断,此时自家夫君问起,她便说道:”寒酸潦倒而不觉卑微,见到富贵之人而无巴结之意,这人的风骨气度均不同凡响。只是他似是因常年不得志,心中压抑着很深的愤懑。若是一朝得掌大权,或许行事会难免偏激。“
她气质如仙,语声空灵如梦,此刻娓娓道来,在杨慎耳中,实是难得的享受。
杨慎微微笑道:“本以为只是随手下了一招闲棋,如今看来,此人将来或能有所成就。”他缓缓地,向叶凌波解释了此番作为的用意。
叶凌波“噗嗤”一笑道:“你们杨家人真是有趣。不过,这般做也是好事“
杨慎嘿嘿一笑,一把将叶凌波抱过来揽在怀里,在她晶莹如玉的小耳边道:“夫人,你这话说的便不对了,别忘了,你现在也是杨家人了,应该说”我们‘。”
叶凌波大嗔道:“彩儿还在呢!”叶彩见到这幕情景,早已红了脸。
杨慎望了叶彩一眼,摇头晃脑道:“怕什么,这丫头早晚也是老爷的房里人。'
叶凌波却用小手揪住杨慎的一只耳朵,似笑非笑道:“杨老爷你行啊!成亲不过两天,主意便打到了夫人的贴身丫鬟上。”
杨慎一看这架势,深悔自己说漏了嘴,过早暴露了自己的色心,连忙讨饶道:“好娘子,为夫说笑而已,真要有这种想法,不是还得夫人做主吗?”
叶凌波听了,轻哼一声道:“知道就好。敢在外面沾花惹草,便不要想打我这丫鬟的主意。”
杨慎理亏在先,只得低声下气道:’为夫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