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中,满城风雨。
前些天,因为花满城和玉无双之事,整个咸阳城闹得沸沸扬扬,连带的,秦郡修士都像是蜂拥似得赶往咸阳城。
经过数日发酵,花满城和玉无双之间的绯闻,不可避免的演变成了至善教和七情魔宫之间的官方对抗。
随着事态的不断升级,终于,双方作出了一个决定。
以比斗,决定高下!
比斗的双方,乃是花满城和柳素衣!
按照至善教的说法,玉无双正因为“私自”追杀花满城一事而受到至善教的惩戒,如今正在幽闭思过呢。
比斗的具体过程,除了比斗双方当事人之外,谁也不清楚,甚至连至善教和七情魔宫方面都似乎毫不知情。
只是从此之后,花满城乃至是七情魔宫偃旗息鼓。
由此而发的,众人纷纷猜测花满城负于柳素衣。
须知,当初玉无双发动至善教年青一代中数十位结丹修士,在阳关西侧布置下天罗地网,也没能伤了花满城一根毫毛,没想到那花满城反倒是在柳素衣手下吃了个哑巴亏!
如此一来,柳素衣的声名后来居上,逐渐与玉无双分庭抗礼,好事者甚至将她们这一对冤家并称为——至善双英!
一时间,关于柳素衣的一切再度成为了整个咸阳城中最热门的话题,她的形貌、衣着甚至是一颦一笑,传遍咸阳城!
便在柳素衣和花满城决斗的当晚,夜色涌动。
至善教驻地天玉峰,最高处——玉水崖!
玉水崖的一处崖洞中,一名看年纪不到三旬的美妇人正襟危坐,她身边则恭敬的侍立着一名身穿黑衣的老妪。
这老妪,正是至善教当代三大太上长老之一的风婆婆。
那名美妇人,则是至善教掌教——凤彩衣!
这凤彩衣,据说和那即将举行六百岁寿诞的王家老祖宗是同一代的人物,按理说,就算没有六百岁,也该有五百多岁了,只是如今看来,彩衣翩翩,容颜绝丽,端的是一名不到三旬的美妇人,唯有眉宇间的英气,彰显着她掌握的权柄。
“素衣这孩子,还真是为我至善教争光了啊!”
“哼!柳素衣和花满城那魔崽子不过在伯仲之间,就算能胜个一招半式的,以花满城和七情魔宫的性子,岂会如此偃旗息鼓?何况这时机……,以老身看来,此中必定有诈!”
“明眼人自然是一目了然,可是风婆你莫要忘了:这咸阳城中,所谓的明眼人十不存一,就算是那些看破此事别有蹊跷者,也大多会因为这样或者那样的缘故故作不知呢!”
“掌教说的是!要不要老婆子去……”
“不用!此事应该是告一段落了,他们若是再闹,你再出手不迟!不过想来,七情魔宫那边也不会由着花满城那小子胡闹的。”这么说着,凤彩衣白洁的额前秀眉一蹙,自言自语道:“不过想来也是奇怪!这次的事情,是谁在搞鬼?”
“不应该是花满城那小子吗?”
“他?哼!他还不行!他虽然也算是七情魔宫这一代的杰出弟子,但论起智计来,比无双还差了一筹。他若是有布下这种深谋之局的眼界和心计,当初也不会被无双算计了!”
“难不成是六指那老魔头……”
“更加不可能了!这局看似深邃,但留下了太多尾巴,布局的痕迹也太过
明显,根本不是那老魔头的作风!再说打从‘羽衣’陨落,那老魔头就号称自闭于七弦洞,永不出世呢!”这么说着,凤彩衣沉吟不语,一旁的风婆婆也不敢随便开口,良久,凤彩衣这才傲然一笑:“也罢!不管七情魔宫又出了什么精于谋略的魔崽子,又或者那四大世家在搞鬼,我至善教接着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们想干什么!?”
“这……,要不要老婆子去警告一下柳素衣?”
“警告?为什么?素衣刚刚为我至善教立下如此大功,风婆你怎么能如此打击人家?传令下去:柳素衣护教有功,自今日起,擢升为巡山使,负责监察、督导一切年轻弟子!”
“巡山使?这……”
“你只管这么吩咐下去就是了!当年天女选举之事,本就是无双对不起她,今日权当是补偿与她了。再说了,在至善教中,无双一人独大也并非什么好事,多个柳素衣,两人相互竞争,才能共同进步,于我至善教而言,也算幸事!”
“掌教深谋远虑,老婆子不如!”
“对了!无心,如何了?”
“一直在闭关!”
“是吗?那就好!若没什么事,你下去吧!”
“回禀掌教:老婆子此来,确实还有其他事,其一,不久之后,王家那位老祖便是六百岁寿诞了,我至善教总不好缺席的;其二,祖龙居就快要开启,不知掌教属意让那几名弟子入内试炼?其三,西蜀州来了三名僧人,要拜见掌教!”
“王家那老家伙六百岁了吗?哼!看着风光,却到底也是快入土的人了!这事就不用来烦我了,按照教内的祖制惯例进行就行,难不成还要本宫亲自去给那老家伙祝寿?至于祖龙居,其他人倒还罢了,谁还进就进,但是素衣那丫头既然身为巡山使,至善教年青一代中的佼佼者,必须代表我至善教进入祖龙居。”说到这里,神采飞扬的凤彩衣脸色阴沉下来,低不可闻的轻呼出声:“西蜀州?”
“那三名僧人虽然不过是小辈弟子,但修为都还不错!”
“是吗?能被风婆您称赞一声不错的,恐怕最次也已经凝聚出神识了吧?不过那又如何?不见也罢!”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