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跟随着顾综而去。
雪松居中,只剩下了萧勉和王离。
“王家,打的好算盘啊!”
“这……,肖兄误会了!肖兄毕竟是天都城而来的贵客,总不能因为我王家的私事打搅肖兄的清修。这顾综本身就是阵法宗师,经验老道,兼且需要灵石度日,又是生面孔,就算事情败露了,也不虞季家紧咬着不放……”
“王兄多虑了!不过王兄有没有想过:这顾综成功了固然可喜,可若是他失败了,又当如何?死了也就算了,一了百了,他若是被季家生擒,岂非成了王家的把柄?那样一来,肖某人前两次出手造成的大势消弭于无形也就罢了,王家不光要面对季家道义上的责难,恐怕还要赔偿损失吧?”
“这……”
“王家既然找到了顾综这等阵法宗师,肖某人不得不退避让贤,谁让我连阵法宗师的资质玉令都拿不出来呢?”
“肖兄!肖兄千万别这么说!顾综之事,纯粹是我大哥王勇看不得离因为肖兄立功一事得了重用,这才擅自招揽来的阵法宗师,事先离并不知情。以肖兄法眼观之:这顾综老儿是否真能给季家找些麻烦?至不济,是否能全身而退!”
“这个……,可不好说!唉!说起来都怪肖某,若没有我之前两次的贸然出手,以顾综的阵法造诣,或许真能马到成功呢。如今嘛,季家如惊弓之鸟,不好说,不好说啊……”
“肖兄!你我私交甚密,你可不能在这节骨眼上给愚兄尥蹶子啊!不然咱再商量商量,还是肖兄出手更稳妥些!”
“不妥!不妥!”萧勉连连摇头,眼见王离一脸急切,萧勉才做出不忍之态,好生言道:“自古以来,同行相妒!阵法师之间,也是有很强烈的竞争意识的,就比如方才那顾综,见到我之后就好似打了鸡血。若是让他知道王家私底下又请我出手,我怕他非得气的吐血不可!只是王兄既然提到了你我之间的交情,肖某人委实推脱不开。你看这样可好?明面上依旧让顾综出手,暗中我随行而去,以备不测!”
“这……,好是好,不知肖兄的报酬该怎么算?”
“王兄说什么呢!?谈报酬多伤你我之间的私交?你看肖某人像是为了些许灵石就不择手段之辈吗?你若再这么说,休怪肖某人翻脸无情!”萧勉三言两语,把王离说的哑口无言,临末了,王离这才伸出一个大拇指,连声赞叹:“肖兄!啥也不说了!这次的情分,愚兄铭记在心,刻骨不忘!”
“不知王家这一次打算找季家哪一处修行客栈下手?”
“北塞府和西翟府都闹过了,以家父的意思,这一次,我们要给季家来个狠的,就挑他季家监管的东雍府下手!至于具体哪一家修行客栈倒霉,倒是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
“哦!若是确定下来,王兄只管知会于我。”
“如此,多谢肖兄仗义出手!”
此后,王离告辞而去。
安坐在雪松居的静室中,萧勉不动如山,沉吟良久,这才颇有些嘲讽的发出一声冷笑……
不想这一等,就是将近十日。
显然,那顾综对此番出手一事,也是准备充分。
这一天,萧勉从王离
那里得知了顾综的目标。
东雍府,季家一处修行客栈对面的酒肆中,萧勉自斟自饮,坐等着看好戏——一场他早就安排好了的好戏!
午时刚过,乔装改扮一番的顾综便映入了萧勉的眼帘。
这老小子,显然也是谨小慎微之辈。
别看他当日在萧勉面前那么狂妄,明言季家不过如此,真正轮到他上阵了,却也是不忘改头换面。
不过萧勉既然将主意打在了他的身上,岂会没有留下后手?
当日雪松居中,萧勉就趁着把玩那块阵法宗师的资质玉令时,拜托黑布在其中布下了一个精微的标识阵法。
这个阵法别无它用,只能确认顾综的身份而已。
因为那块阵法宗师的资质玉令本就是一件布阵法器,其上携带着阵法的灵能波动并不奇怪,加之黑布神妙,并没有在其上添加任何外在灵能,只是利用其本身灵能布阵而已。
也因此,身为阵法宗师的顾综,竟然丝毫也没有发现被他珍若性命的这块资质玉令,竟然被萧勉动了手脚。
如此一来,任凭顾综千变万化,也逃不过萧勉的手心。
一见顾综果然进入了那家既定的修行客栈,萧勉放下了一大半的心,他不怕顾综来,就怕顾综不来。
满饮最后一杯灵酒,萧勉结账走人,进入了修行客栈。
其实萧勉此来,也是冒着不小的风险。
此前两次进入季家修行客栈,萧勉虽然做的滴水不漏,但毕竟是有迹可循的,季家若是用心搜寻,不难找出在事发当日,入住那两家出事的修行客栈的修士身份,两者一对比,若是有人两次都在名册上,便不能排除他的作案嫌疑。
偏生出了季无常一事之后,萧勉再不敢乱用那张人皮面具,何况还是在季家的修行客栈?
无奈之下,萧勉只能步步小心。
亏得这一回,萧勉并没有打算多呆。
装模作样的在修行客栈中转了一圈,趁季家人不注意的空挡里,萧勉暗中放出了黑布,任由它去祸害季家的灵阵。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样子,黑布去而复返。
在黑布钻入萧勉手心的同时,萧勉接收到一个信号。
一切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