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难道是……”

就在这个时候，络新妇从鬼居里面飘了出来，她没有显现原型，而是变作了一只仅有指甲盖大的蜘蛛，趴在赵元的衣服上，向他汇报道：“主人，我也被度成了稚婴之体！”

“什么？你也被度了？”九尾更加惊讶了。“启用万妖石的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同时了解我们两的情况？难道他与我们很熟悉？”

络新妇补充道：“不仅是我们两，鬼居里的角盥漱和垢尝也被度了。但是赵魅、甑蕊以及米多比镇久三位大人，并未能获得稚婴之体。”

九尾一琢磨就明白了：“你和角盥漱、垢尝，虽然被称为百鬼，可严格划分的话，你们是妖非鬼，所以能被万妖石超度。而赵魅、甑蕊和米多比镇久，则是鬼非妖，万妖石对他们是起不到作用的，唯有用黄泉令，才能将他们敕封为鬼神！”

赵元皱眉道：“你之前怎么不提说黄泉令的事情？”

九尾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之前忘记了。”

赵元哼了一声，没作追究，只是问：“黄泉令在什么地方？”

“当然是在幽冥地狱了！”九尾回答说。

“地狱？”赵元眉头微皱，却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既然天庭都崩塌成了废墟，那么地狱呢？是不是也成了一片废墟？可要那样的话，人们死后变作的鬼，又将何去何从？总不可能一直逗留在人世或阴间吧？

“你是不是在考虑地狱的事情？”九尾一眼就看出了赵元心中所想，说道：“三界中，以地狱的情况最为特殊。就算地狱成了废墟，鬼神全都消亡，只要轮回还在，鬼魂就有去处。充其量是这阴曹地府，会因为鬼神的消失，而变的混乱些罢了。”

赵元恍然大悟，松了口气，旋即感叹道：“你懂得还真多。”

“那是！”九尾得意洋洋的说，“老娘好歹也是读了几百年书的，怎么也算是学富五十……不，五百车吧？这些都是小CASE。”

赵元看不惯它骄傲的臭屁模样，说道：“那就请学富五百车的你说说，是谁把你们度成了稚婴之体？”

“呃，这个……”九尾一下子卡壳了，支吾了半天后，恼羞成怒的说：“难不成你知道是谁？”

赵元点头道：“我知道。”

“什么？你知道？”九尾无比惊讶，问道：“是谁？”

络新妇也昂起了头，望向赵元，等待他的回答。

赵元微微一笑，吐出了两个字“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