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内,烟雾弥漫,歌唱嘹亮。
王胜利脱掉衬衣,露出浅蓝色的背心,搂着我的肩膀,凑着我的耳朵边说:“老弟,我这酒水款,你能不能帮我催催?”
“啥?你说大声点,听不清啊。”我一手掐着香烟,嘴里还塞着妹子塞进来的西瓜,模糊地吼道。
尼玛啊!
另外一个小妹儿可能好久没唱歌了,一首爱情买卖唱得那叫一个投入,死去活来,扭着屁股,甩着小手,相当潇洒。
大爷的,你是失恋了,还是被爱伤过啊。
没看这儿谈事儿呢?
“小龙,我说!我那酒水款,你能不能给催催?”王胜利搂紧我的脖子,大声地吼道。
“啪!”
我借机拍着小妹儿的大腿叫到:“去,把音乐关了,唱的啥啊这妹子。”
音乐一停,两个妹子再次坐在我的身旁,王胜利放开我的脖子,看着两个妹子有些不好说话。
“没事儿,这些妹子懂规矩,不该说的绝对不往外说,有啥事儿,你直说。”
王胜利抖了抖穿了起码两年的十块钱背心,淡笑着说:“小龙,我呢,做点小买卖,和那些大老板比不了,最开始和凯伦合作的时候,炮哥亲自答应按月借款,可这个月的酒水款一直拖着,我连进货钱兜没有,你看,你是不是帮老哥催催。”
“啊?”我吃完西瓜,眨着眼睛,淡定地问:“钱,你找财务老刘呗,我也不管钱啊。”
王胜利笑着说:“谁不知道,你在凯伦的地位,你说话比谁都好使,呵呵……”
他干笑两声,我一下就乐了,说:“王哥啊,你这钱,我还真不能帮你要,我不管钱。”
王胜利一下就急了:“老弟儿,我是真紧张了,要不然,凭借和凯伦合作这么久,不能催你啊。”
“找老刘。”
“找了,可他说已经给了。”
什么玩意儿?
我顿时就怒了,长嘴问道:“谁吃你钱了?”
王胜利指了指上面,小声地说:“好像是春哥。”
刘春?
这个孙子!
我咬牙切齿,再次看了一眼他穿着的浅蓝色背心,已经洗得泛白,肩膀的位置还有两个小洞,黝黑的面堂带着淳朴,一看就是个憨厚的人。
我决定帮他。
处处在门,不就靠朋友嘛?
有句老话不这么说吗,当你觉得钱够用了,你就觉得朋友少了,我呢,正是交朋友的时候。
何况,刘春,这孙子我还真没看在眼里。
“多少啊?”
“十万!”
见我问,王胜利觉得我已经答应了,显得更加地客气,但并不卑微,出门的时候,我亲自将他送出门去,他开的是个送货的面包车,很旧,车身满是灰尘,上面印着他代理酒水的广告。
他递过来一个信封:“小龙,你给我办事儿,老哥呢,不能让你白干,你先拿着用吧,以后,老哥的酒水进凯伦,走你的路子,呵呵……”
我笑嘻嘻地结果信封,挑着眉毛看了看里面的一万块钱,笑道:“王哥啊,你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啊,呵呵,诶,我问一句呗,以前你走刘春的路子,每个月的红包不比这少吧?”
王胜利当时一愣,接着笑着指着我说:“你小子,果然人精,呵呵,放心,以后,你的那份,我不会少。”
商谈完毕,王胜利开车离开。
这一出手就是一万,可见十万的酒水,他的利润是多高,也不见得这十万块钱他很急着要,只不过,这些生意人都人精,可能就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一个态度,或者,刘春的贪得无厌,让他很烦。
每月一万?
我想着这笔钱,笑呵呵地拿出了电话。
夜晚十二点,银月高挂,繁星点点。
厂区战神,马军,团伙头目李琦,带着他们的战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凯伦。
一进包间,李琦看着茶几上的酒水果盘,丰富得咋舌。
“咋啦,我的龙哥,你这是要破费啊。”
马军一下坐到我的身边,笑道:“呵呵,你小子就是蠢,你见过小龙吃亏吗,他呀,这是事儿要咱们办呢。”
我哈哈大笑,拍着马军的肩膀笑道:“还是我兄弟理解我。”
我一边搂着李琦,一边搂着马军,江中文招呼着那些兄弟喝酒唱歌,但并没有要公主。
“兄弟,想赚钱吗?”
“想啊,钱,谁不爱。”李琦贼兮兮地笑道,一看我严肃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
“那好,你们按照我的坐,我保证你们每个月手里有几千块。”
“这么多?”马军皱着眉头,粘着手指。
几千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可能不多,但对于李琦这样的人来说,很多了,这小子经常迟到旷工,不是靠着他叔,早就被开除了,每个月到手的工资少得可怜。
可他家里在老家挣得不错,每个月他老爹都会给他打钱,谁让家里就这么一个儿子呢,等着他传宗接代呢。
“一点都不多,但你们必须按照我的来做,不能露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