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炮哥轻言细语的的敲打下,春哥将开了不到一年的小轿车,卖了。
在对我做出惩罚的同时,炮哥给刘春发了一跳短信,意思调离他的岗位,让他不再管理后勤,至于其他职位,炮哥没说,但每年分红按时还是给他到账。
接到这个信息的刘春,没有去抽,也没用召集小伟等人酩酊大醉一场,只是打了个电话。
某个偏僻的大排档,桌上摆着几瓶啤酒,生蚝,还有潮汕的许多美食,看起来,价格不低。
啤酒是百威,吃食是海鲜,这是以前刘春都不舍得请小伟吃的东西,因为他的钱,都用在抽上了。
刘春坐在凳子上,面色平静,摩挲着手腕上的黄花梨手串,眼珠子不时地瞥向街道。
“唔……嘟!”
一声凄厉的摩托声响传来,接着,一辆摩托载着两人,刷的一下停在大排档门口,下来两个烟圈青紫,深凹着眼珠子,脸色惨白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小孩儿。
俩人来到桌前,有些拘谨地站在那儿。
其中一个看了一眼桌上的东西,挫着手掌:“春哥,找咱俩来,啥事儿啊?”
“坐吧。”春哥停止把玩儿手串儿,云淡风轻地招呼了一声。
俩小孩儿坐下来,看着桌面上的东西,不由自主地卷了卷舌头。
“呵呵,看啥,请你俩来,就是吃饭,吃吧,没事儿。”春哥主动打开一罐啤酒递了过去,表情和蔼,和邻家大更没有什么区别。
“啊……”小孩儿蒙了,再次看了一眼春哥,见他真诚的笑容,俩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手拿着生蚝往嘴里灌,一手拿着啤酒,那样子,像是一周没吃饭的乞丐。
广东,存在着机遇,但也少不了黑暗,在街面上,你经常会看见,几个小孩儿骑着摩托四处奔放,但这群人当中,很多都是游走在灰色边缘的人物。
怎么个边缘呢?
很多人不清楚。
其中,有一部分,和李琦他们的性质差不多,在厂区上班,但喜欢在外面玩儿,崇拜古惑仔陈浩南,经常成群结伴地在外面晃悠。
另外一部分,没有正当工作,但兜里小钱还是有点,啥都干,身边也不缺美女,哪个熟识的大佬有活儿了,只要叫他们,他们保证第一时间赶到。
“春哥,说吧,是不是又叫我们去哪个夜店装晕。”一个小孩儿抹了一把冒油的嘴角问道。
春哥一愣,笑了。
是的,他以前跟着炮哥,是出名了,有点小钱,但最开始,还是靠着这群小孩儿,带着几个小孩儿去酒吧玩儿,玩儿着玩儿着,小孩儿就口吐白沫,这个时候,刘春就出场了,一般这个时候,场子里都会拿点钱了事儿。
这样的事情,他干得不少,那是相当埋汰,即便跟了炮哥后,很少去做这种事情,但名声出去了,所以连王胜利这样的老实生意人,都不愿和他打交道。
“这次呢,不是这样的,你们附耳过来……”
刘春招了招手,两人凑过去,听完后,睁大眼睛,瞬间呆愣……
……
“臭小子,还睡呢,赶紧来厂区。”
一个电话,一声暴怒,将我从美梦中惊醒,我躺在床上,看着手机,手机显示,北京时间23点四十。
我靠!
老板,你这是玩儿啥呢?
大晚上的,你能不玩儿人吗?
但他是我老板,只能在抱怨中穿好衣服。
“小龙,这么晚了你还出去吗?”嫂子坐在客厅,电视声音很小,一看我出来,就出声问道。
刚搬来,嫂子胆小,所以我就先陪着住几天,自从大哥离开后,嫂子晚上经常失眠,所以,她每天都会看电视看到很晚。
“恩,老板有点事儿,我出去一趟。”我模糊地说了一句。
“你也早点休息,我忙完就回来。”
我开着车,速度直接飚上了一百五,我打开车窗,任凭秋风吹打着脸颊。
我坐在车里,打开音乐,一手“私奔”再次响起。
几个月时间,我开上了宝马,虽然这不是我的,但车子一直是我在开,和我的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所有权不是我的而已。
就像歌词一样,我不需要再次奔跑,因为,我跟了个大老板,一个愿意给我机会,培养我的大老板。
来到厂区大门口的时候,老板和苏妹儿穿着正装站在门口。
“咵!”我相当有眼力价儿的打开车门,让俩人坐了进去,苏妹儿挎着包,思考了下,还是坐在了副驾驶。
“听说,你在凯伦出了点事儿?”一上车,老板就问,脸上很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
我发动车子,故作轻松地笑道:“小事儿,就是扣了我俩月工资工资而已。”
“恩,凯伦老炮占百分之六十股份,我四十。”老板点到即止地指点了一句,我点着脑袋:“知道的,老板。”
车子按照苏妹儿的指点,一路行驶到了城区边缘,一个小时后,一个农家乐出现在眼里。
我们下了车,农家乐就出来一个年纪不大,带着眼镜的青年。
“苏老板,你来了,老板已经在里面了,走,我带你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