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茶社玩儿的,自然都是客人,而且狼哥借出来的那三十万,早就抽了三万的水钱。
“金刚哥,我们……”狼哥还想争取,直接被金刚哥一个冰冷的眼神瞪了回去,喉结蠕动几下,不敢再说话。
我心底其实还蛮激动,可我实在是没钱,来的时候,找了炮哥打了关系户电话,总不能再问他借钱。
我和炮哥的关系,在我看来,相当微妙,有些东西他能给,但我不能直接要,更不能开口借。
这次要不是为了嫂子,我根本不会去麻烦他,打这个电话。
而龙升那边,更不用说,上次李琦预支二十万,梦如是都话里话外点了我一通,弄得我好不尴尬。
周围的人,那就没有一个能拿出三十万的,苏妹儿倒是有这钱,也有可能借给我,但我想起上次在厂区看见的那个骚包男子,就是一肚子火,更不能开口了。
走之前,宇珊给我准备了一张十万的银行卡,而这,我并不是拿来赎人的。
所以,我现在相当是,带着一副好牙口,想直接不花钱地给人带回家。
这可能吗?
无异于天方夜谭。
“呵呵,三十万,我也没有。”此话一出,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小开和华子握着猎枪的手再次紧了紧,撇了我一眼,看来是准备硬干出去了。
金刚哥满不在乎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小伙子,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我笑了一声,拿出手机:“当然知道,不过,我想,你认为的那种后果,不会发生在我的身上。”
“喂,六爷吗?我是小龙,恩,对,炮哥说的小龙,但我现在……”
我还没说完,那边一个苍老但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叫小金接电话。”
“小金?”我哑然问道。
还没等待回话,就感觉手里一空,转头一看,金刚哥正拿着手机恭敬地说着话:“六爷,恩,是我,好,好,我照办。”
半分钟后,金刚哥诧异地还给我电话,什么也没说,直接给狼哥说:“半个小时内,让他把人接走。”
狼哥此时已经吓傻了,看我脸色就不一样了。
六爷啊,那相当于家他们行当的老佛爷,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的人物,这小子居然和他有关联?
卧槽!
幸亏金刚哥还算仁义,亏点钱就亏点钱吧,倒了血霉了。
金刚哥走之前说了一句:“六爷,让你等下去见他,地址发你手机上了。”
他们走后,马军满脸的震惊,但什么也没问,他清楚,作为兄弟,我能说的,肯定会说,不愿意说的,你怎么样我都不带吐一个字的。
小开华子两人,更是长舒一口气,别看他俩现在是亡命徒,但谁不想活着?
要是刚才真玩儿命了,我敢说,咱们五人,绝对没一个能走出去的。
好死还不如赖活着,他们也想好好活着,所以我能做到的就是,面面俱到,他们不再躲躲藏藏,稍微能过得舒服点。
或许,他们也在庆幸,和我有这层关系。
不到半小时,狼哥就恭敬地将大哥送了过来,大哥头发湿漉漉的,身穿一身不合身的新衣服,脸上带着红肿,嘴角贴着创可贴,整个人,看上去起码老了五岁。
“唔啊……”
嫂子当时就哭了,只不过一直被我死死拉着,没让她过去。
这样的男人,不值得眷念,更不值得同情。
细节不表,因为他们这婚,是必须离了,即便大哥现在反悔,嫂子也不会将自己后半生托付给这么一个要能力没能力,要魄力没魄力的落魄中年。
将他们安顿好,我独自一人开着车,来到了市区边缘的一个山庄。
在我见到六爷的时候,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呵呵,你就是小龙?”
我恭敬地站在客厅,古朴椅子上,坐着一个满头银丝的老人,七十有余,精神依然矍铄,他穿着一套太极练功服,面色红润,手上拿着一本《资治通鉴》。
“是的,六爷,您好,我就是小龙,今天的事儿,感激您了,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肿么办了。”我恭敬地回到,很真诚,因为这是一个值得尊敬的老人,他的一生足以写成书,谱成一曲传奇。
“哈哈”谁知六爷放下书,哈哈大笑:“你小子,你会不知道怎么办?你带来那俩枪手,是不是准备强攻我的茶社啊?”
“哪儿敢哪儿敢,他们拿的是玩具枪,吓吓人还行,呵呵……”
“你啊,果真是个小滑头,小炮,没看错人,有点能耐。”六爷就是一个人精,一两句话都能看出一个人的品行,人都说人来成精,这话果然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