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哥,真的,我没有那么多钱,这房子,也是我父母的,缓缓,就一段时间就好。”媛媛哥双眼红肿,头发凌乱,渴望地看着凯哥的眼睛。
被唤作凯哥的人,笑眯眯地看着媛媛哥:“我说你这人,也不是小孩儿,当初借钱的时候,谁逼你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别给我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钱还了,我可没时间天天跟你们扯。”
“可,可我真没有啊。”
凯哥再也不想听这些废话,直接起身:“我不跟你说那么多,这房子我就先叫人收了,你放心,过户,我给你搞定……哈哈,我还能给你一大笔钱。”
餐桌上,老两口气得全身发颤,咬着嘴皮,仿佛心在滴血。
“撕……”我嘴里叼着菜,大腿顿感疼痛,转头,就看见媛媛那带着愠怒的眼神。
“龙哥……”幽怨的呼唤,让我放下碗筷,叹着气。
哎……
血浓于水,不管怎样,艰难的时候,站在你身后的,永远是你的亲人,家人,不管面对多大的困难,他们都会伸出援助之手,哪怕,这些东西需要他们付出更多的东西,也在所不辞。
“呵呵,你咋那么牛逼呢?你说收就收?咋地,你爸是书记啊?”我冲着棒棒使了个眼神,这小子愣不愣瞪地放下筷子,走过去,语气很冲地看着凯哥。
“你又是谁?”
凯哥本想放两句狠话,但目测自己的小身板,在棒棒面前是那样的渺小,估计单挑群殴都占不到啥便宜,所以在态度上,还是比较温和的。
“我是谁?你问我啊?”棒棒指着自己的鼻子,好笑地说:“我他妈有必要告诉你吗?”
“小子,你他妈说话最好小心点。”
凯哥身边的跟班瞬间跳了出来,气势汹汹,脖子上不知真假的金链子晃荡着。
棒棒一把打开他的手指,竖起大拇指,傲然道:“***,在我大哥家里,你们是不是太他妈猖狂了?这是私闯民宅知道不?***,懂法不”?棒棒不屑一顾的眼神,让两人火冒三丈,但不敢妄动。
“你大哥?”
这个时候,我知道该轮到我出场了。
我抹了抹嘴角,带着马军走了过去。
马军直接过去一站,和棒棒两人,就好像两个怒目金刚,气势逼人。
“本金多少?”我懒得废话。
凯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明显不像啥好人的我们,说:“伍拾捌万。”
“你麻痹的,听不懂话是不,问你本金!”棒棒抹了一把脑袋,顿时就要动手的样子。
“二,二十五万。”
我一听,顿时感觉特他妈好笑,赌场的高利贷那绝对是真正的高利贷,你他妈就是去银行贷款也好啊,得便宜多少,非得在人家局子上,借印子钱,草!
想到这里,我就一阵烦闷。
“二十五万,我给你二十六万,能抹平不?”我站过去,和颜悦色地说道。
欠钱了,我总能红口白牙地说不还。
但全部还完,那是你龙哥的性格么?
“呵呵!”凯哥狞笑着:“朋友,不管你在外面是多大的手子,在这里,重庆,你还真翻不起浪来。”
“是吗?”我呵呵笑道,摸出电话直接拨了出去:“那行,为了这三十来万,我找个人给你唠唠。”
广州,六爷山庄。
六爷照常在院子里散步,穿着练功服。
这时,一个管家拿着一部看不出牌子的黑色电话走了过来:“六爷,少爷那边有点小麻烦。”
六爷拈着胡须,呵呵一下:“这小子,走哪儿都不省事儿,你看着办吧,别让他吃亏就行。”
“他在重庆,要给他们打电话吗?”管家迟疑了一下,摸不准老爷子的心思。
六爷望着远方荒芜的山丘,神情淡然:“三子他们在重庆,你就去个电话。”
“好的,六爷。”
重庆某个地下赌场,一个壮汉接了个打电话后,面无表情地抓起搭在椅子后背的外套,冲着两个跟班一挥手,就出了门。
玉圭园小区,媛媛家里。
“咋地,你要找人砍我我?”凯哥不屑地看着我们三人,笑眯眯地说道:“我还真不信,你能在这里,砸到我?”
旋即坐下,淡淡地说:“行,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你究竟是什么人物?”
我看了看可怜的媛媛嫂子,语气平淡:“去吧,先吃饭,啥事儿都没有吃饱大。”
十五分钟后,房门被敲响。
“谁是小龙?”屋外三个汉子,走进屋的第一句就是问谁是小龙。
“我就是。”我缓缓站起,脸上带着笑容,当我看到这三人的那一刹那,瞬间欣慰了。
他们身上的气质,有暴戾,血腥,也有无所畏惧的死士精神。
六爷手下,果然猛将无数。
“呵呵,你好,上面叫我来的,叫我三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