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说了,只要撤销民事述求,刑事这边,量刑的时候,就会考虑这层因素,会降低不少。
这天,我和马军,两人联系上了黄毛的父母,并且在一个茶室见面。
来的时候,王波跟在我们的身后,因为人手不足,他也临时变成我的跑腿的了。
“呵呵,来了。”某茶室内,我们进去的时候,一对看似沧桑,打扮朴实的外地夫妇,有些局促地坐在原地,一件我们进来,他们刚想站起来,就被一个面无表情地青年拉住了。
“这是?”我看着青年,冲着他们问道。
“我是小黄表哥。”这对夫妇还没说话,青年就说话了,老黄有些尴尬地附和着:“对,他是孩子表哥。”顿了顿,他的双手,一直摩挲着自己的膝盖,有些不知所措地补充道:“我们夫妇俩,来到广州,啥也不懂,出了这事儿,就他表哥懂点。”
“啊……”我挠着鼻子,点了点头,歪着脖子,斜眼看着青年:“有事儿,就跟你谈呗?”
“呵呵,不跟我谈,你还来干啥?”
他说话比较冲,抽着烟,完全一副不讲理的做派。
“你说话,我不喜欢。”马军端着茶杯,淡淡地呡了一口,不爽地看着青年。
这逼样的,肯定是幕后人,支过来的。
我们进来一看,这夫妇一看就是老实巴交的打工仔,咋能认识雕龙画虎的青皮呢?
咋回事儿,这不明摆着的吗?
“呵呵。”青年不屑地笑了笑,抽着烟,没再说话。
“说吧,你要多少钱?”我沉思了一下,问道。
“五百万。”
“草!”一听他的要求,我和马军都愤怒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珠子:“朋友,五百万我给得起,但你拿得动么?”
“呵呵,你不给我,咋不知道我能不能拿动呢?”青年一点不弱地回到。
“呵呵,五百万,你知道叠起来有多厚么?”
马军一脸冷笑,抓着茶杯的手,指节都气得发白。
“多厚,多高,我不清楚,但你敢给,我肯定敢拿,就完了。”青年淡笑着说道。
“大叔,你们也是这意思么?”我转头看着老黄问道。
老黄沧桑的面颊上,带着惊恐,和对未来的茫然。
“那个,那个……”
“你别问他,我说了,五百万,一分钱都不能少,你要能给,事儿就有得谈,不给,咱们就别废话了。”
“呵呵,行,你等着吧,我回去给你拿钱。”我笑着起身,和马军顿时站起,王波也跟着我们出了茶室。
茶室楼下,三人抽着烟,马军皱眉问道:“真给拿钱啊?”
“呵呵。”我狞笑一声,扔掉烟头:“这逼样的,就是太赛脸,我给他拿钱?***,妄想,叫小开过来,整整他。”
“呵呵,我他妈也是这意思。”马军笑了一句,拿出手机就拨打了起来。
茶室内,见我们走后,老黄就冲着青年低吼了起来:“不是说好就要二十万么?你咋说话不算数呢?”
“呵呵,二十万,够给我喝酒的么?”青年冷笑一声,看着老黄到:“老黄,你儿子进医院,医药费是谁掏的,你不会不清楚吧,要是没有我,你连养老送终的人都没有,我要五百万,多么?”
“多么?恩?你告诉我.”
“那……”老黄手足无措,他媳妇儿眼泪哗哗地拉着他的胳膊,不停地低声抽噎。
“别他妈嚎了,等钱下来,我给你五万,带着你那不争气的儿子,滚回老家吧。”青年烦躁地吼了一句,抓着手包,就出了茶室。
中午时分,太阳高高地悬挂在高空,此时的温度,就好比青年内心的澎湃,相当兴奋。
一想到五百万即将到手,他就忍不住地咧嘴笑了起来。
“草泥马的,看刀!”青年刚出茶室门口,一声怒吼,一把泛着白光的砍刀,迎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