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嘚瑟。”我呵斥了一句笑道:“咱们来谈事儿,不是来杀人的,淡定。”
“当当当!”我亲自敲响了房门。
足足过了半分钟,房门那边才有了响动。
“……”听见里面的脚步声,却迟迟没看见房门被打开,或许是许伟从猫眼里看见我们几个人,预感到了不妙。
“许厂长,你要不和我们谈,那咱们就换个方式谈谈?”我对着房门吼道,声音很洪亮:“要不,我去大成的二中走一趟?”
“唰!”房门被打开,眼眶泛黑的许伟,上半身套着背心,下半身套着大裤衩,从里面拽开了房门。
“你要是敢去,你那两兄弟,就回不去了。”
“草泥马的,我们敢来,就没想过回去。”马军顿时怒骂,一脚踢开房门,许伟后退几步,我们顿时鱼贯而入。
“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许伟站在客厅中央,有些无可奈何地吼道。
“私闯个屁。”我骂道:“你抓我兄弟的时候,咋没想过犯法呢?”
我将脚放在茶几上,斜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说道:“你今天要谈犯法的事儿,咱就不说了,但你想好好过下去,我劝你,还是把我兄弟带过来。”
“草,少一根毫毛都不好使。”马军跟着附和。
“我他妈都好几年不亲自出马了,对付你一个土老板,还得我给你讲一片大道理呗?”我点着香烟,斜眼看着他,这是,卧室的房门动了一下,随即关上。
我挑了挑眉毛,根本不为所动。
“啥意思啊?”他站在原地,双手不知道往哪儿安放。
“呵呵,草,你这级别,还真的不行。”我不屑地撇嘴,表现得相当豪放:“我今天来,就一个事儿,我兄弟,给我带过来,钱,你全部给我,这两件事儿,你要办不到,那咱们就枪对枪,炮对炮地干一下。”
“呵呵,”听到这话,他突然笑了:“你真拿自己是军阀啊,你犯法啊?”
“草泥马的,对付你这种人,不打得你跪下喊服了,我他妈就不收兵。”我傲然地吼道。
他眨巴着小眼睛,站在原地,眼珠子急速地转动,眼神不时地撇过身后的卧室房门。
“给你五分钟考虑,如果行,马上带来,不行,我掉头就走。”我看着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说道。
我们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就好比在自己家一样,相当随意,棒棒这货,直接拿起茶几下方盒子里的小吃,吃了起来。
看得许伟,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对付流氓,你只有比他更流氓更不要脸,常年跟随在许伟身边的少妇,显然悟出了其中的精髓,这不,她在里面打电话没过十分钟,七八辆私家车,在一辆路虎的带领下,杀到了公寓楼下。
“哐当!”
几十人走了下来,手上带着白手套,一言不发地,朝着公寓楼上走去。
“哐哐!”一个中年,缓缓走到路虎车身,敲了几下车窗,里面探出一个脑袋。
“老头,有啥子事?”司机小伙儿,言语还算客气。
“呵呵,郑也在吧。”老薛笑了笑,直接拽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上去。
“自我介绍下,我是郊县老薛。”他转过身,对着后座的郑也说道。
郑也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伸出手轻轻地握了一下。
“听过你,你好,我是郑也。”
“呵呵,那行,那我就直说了。”老薛淡笑着看着他:“许伟这事儿,肯定是他不对,他欠我钱,我找人来要,有毛病么?”
“……”郑也淡淡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现在你帮他把人给扣了,人家大哥过来了,你又找来几十个小孩儿,这,是不是不太江湖啊?”
“呵呵。”郑也突然笑起来,相当阴沉,感觉车里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