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御史,你可还有什么话可说。”秦司珩抓起一本奏折,看完后脸色冰冷地随手丢到正跪在大殿正中央的宋御史脚下。
他撑着身子的手抖了抖,转瞬直接跪了下去,“微臣冤枉。”
“冤枉?”秦司珩扯了扯嘴角,“那你倒是说说,这是奏折上写的,作何解释?是你没有收取巨额钱财,为其他世家子弟提供科考题目,还是说,你家三子在外打死人,也是哪些人胡诌无限与你?”
接连的问话,问的跪着的宋御史哑口无言,嘴唇张张和和,硬是没有吐出半个字来为自己辩解。
秦司珩冷笑,“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朕还不知道,朕这江山何时轮到你宋家来坐了,任意泄露题目,让亲属科考名列前茅。世人说,这些人乃是天子门生,朕看,不如说是你宋御史的门生,也不为过吧。”
说到最后,秦司珩言辞激烈,眼神锐利的扫向众人,好像要把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
宋御史手抖得不成样子,他养尊处优,好久没这般跪过了,不一会儿腿儿就不成了,手也撑不住了。
整个人摇摇晃晃。
好像即刻要晕厥过去。
而此刻的宋御史也是恨不能自己此刻昏死过去算了。
他自认自己做的隐蔽,如今这事儿被剖开,他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应对之策,但若是这些罪名坐实了,不光是他,恐怕他整个宋家,日后都得覆灭。
“皇上,皇上,臣真的冤枉啊.....”
想不到理由,就直接喊冤枉。
秦司珩懒得看他,对着一旁早就等候多时的金吾卫开口,“把宋大人押解到大牢里,既然他喊冤枉,便好好审理此次案件,看看,是否是冤枉。”
金吾卫领头的走出来,低垂着头,拱手,“是,微臣领命。”
看着被拖走的宋御史,秦司珩冷冷勾唇,正好,借宋家这块儿烂肉,钓一钓鱼。
若是有人经不住吓,沉不住气咬了饵,那就通通一块儿解决了。
处理了朝堂上的事儿,刚下了朝,回到书房,还来不及换上常服,门口就有人通传,说是许太后那边儿想见一见皇上。
“可有说是什么事儿吗。”秦司珩揉了揉额头,有些不耐。
“太后那边儿的人没说,只说太后请皇上过去见一见。”
“朕知道了,去回了,说朕马上就去。”
“是。”
虽然不知道太后又要做什么,但孝道当前,无论他愿不愿,都得去一趟才是。
到了许太后的宫内,门口站着的宫女把秦司珩迎了进去。
走进内室,就见许太后正在跟一边儿想许小仪说着什么,有说有笑,好像精神都好了许多。
“皇帝你来了。”许太后扭头见了他,笑了笑,又拍了拍许小仪的手,“有妍儿陪哀家,爱家这精神头都好了许多。”
秦司珩淡淡地“嗯”了一声儿,寻了一把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