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她如果贸然说出来,岂不是显得“居心叵测”?
得找个机会说出来。
她倒也不是好心,就是这事儿本就惠民,既然自己有这个能力,何乐而不为呢。
鸣鸾殿舒坦,但别处不舒坦啊。
关嫔的脾气日益暴躁,这要了病还不算,整日里看见了叶芜,就拿她撒气。
上手打人倒是不敢,但嘴里却是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
气的月草干脆整日的关上门二,和叶芜闭门不出。
叶芜被骂的直落泪,但这屋子又小又闷,总是待着闷着人精气神儿都没有了,为了避开关嫔,只得出来走走,透透气。
月草叶恹恹的跟在身后,主子两缓缓走在石板路上。
叶芜抬头,远远的看见一座宫殿,这宫殿华丽至极,上面的雕刻花纹样子,都是别处没有的。
“这宫殿是什么地方。”
语气不由带了几分向往。
要是她能住在这样的宫殿里就好了,华丽宽敞漂亮。
月草看了看,“大抵是容妃主子住的鸣鸾殿,这宫内除了皇后和皇上处,就属她那儿最好了,皇上宠爱,这殿也是花了心思的。”
月草不无感慨。
别说主子了,就是她也羡慕。
能住这么好的地方,就是死也值得了。
她没注意到,跟前的叶芜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里满是不甘心。
同样出生地位,怎么偏偏她就这般好命,得了皇上的宠爱。
她好歹家里还是个九品芝麻官儿,据说容妃家里父母都已经亡了,早年更是被当做礼物一般送到东宫的。也不知道这样的身份家世,皇上怎么就这般偏宠了。
手抚上脸颊,这些日子热得她茶饭不思,人都瘦了一圈儿,脸色更是不好看。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便来到了鸣鸾殿前,叶芜眼神羡慕嫉妒恨地朝着里头看。
正当她悄悄窥探,突然瞧见两个小太监,正扛着一大盆的冰往里走。
“主子,你瞧见了吗,那冰,比我们在皇后宫内,看到的还要大呢。”月草压低了声音说道。
叶芜点点头,她瞧见了,满宫就找不出这么大块儿的冰。
想到自己的日子,再想想刚才那些冰,叶芜气的脚下用力一踹,旋即痛苦的“哎哟”了一声儿。
“主子。”月草急忙上前看,原是她一脚踹在了花盆儿上,花盆儿纹丝不动,但叶芜的脚就不知道了。
“谁在哪儿!”
正在指挥把冰往里放的青柳听到细微的声音,忙扭头大声说道。
她练武,耳朵比常人灵敏一些,刚才那生气不大,但她却听了真切。
叶芜忙捂住了自己的嘴,月草搀扶着她,两人一瘸一拐的走远了。
青柳绕着周围走了一圈儿,在花门处瞧见了脚步印。周围没人,显然是已经走掉了。
她想了想,旋即走进去,把这事儿说了。
“有人在附近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