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比唱的好听!
徐百川心里吐槽,面上却激动道:
“詹兄高义!恒社高义!真是愧煞小弟啊!”
马屁之后,他神色郑重说道:
“不瞒詹兄,根据委员长之指示,戴老板有意建立【上海统一抗日委员会】,旨在统一在沪的力量齐心抗日!实不相瞒,戴老板有意聘请杜理事长出任主任委员一职!”
“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促成这个委员会的建立!还请詹兄不吝帮助!”
【上海统一抗日委员会】是真的要成立,拉拢杜越笙进入也是真的,宗旨也没有错。
但此时,这却是徐百川根据张安平的布局,丢出来的一个饵。
【上海统一抗日委员会为作者改名,本来称呼应该是“上海党Z(正)统一委员会”,规避下风险。】
詹震山心中一惊,国民政府的目的从这个名字中就能看出来,他第一反应便是:
决不可让这个委员会成立!
“戴老板真的是高瞻远瞩!”詹震山一脸的感叹:“自上海沦陷以后,一直是各家过各家的,中统、军统、恒社、同门、地下党,向来是各扫门前雪!”
“若是能成立一个统一协调的委员会,确确实实有益于团结抗日!”
徐百川先道:
“上海统一抗日委员会,可容不得共党——”
表明了立场后,他才大为赞同的道:
“詹兄说得对!一旦上海统一抗日委员会,我们必能爆发十倍之力量,重创日寇!”
“徐兄,此事我詹某人应下了!我马上联系恒社诸位老师太(尊敬长辈之意),游说他们。”
两个心怀心思的“叵测”之辈,又开始了言辞诚恳的相互“认可”,恨不得接下来杀公鸡、喝血酒、点黄纸拜把子。
……
张安平向老岑介绍完自己的计划后,老岑思索起来。
他是个老地下没错,地下工作他可以完美的完成,但涉及到这种布局方面,就是他的弱项了。
而这恰恰又是张安平所擅长的——这也是他主动卸去二号情报组负责人,甘愿做明面上“傀儡”的缘由。
张安平不是吃亏的性子,布局方面又极擅长,再三思索后,岑庵衍道:
“安平,此事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若是需要组织帮助的话你跟我说,我负责协调!”
张安平摇头:“国民政府年前的五届五中全会就通过了《防止异党活动办法》,我现在更是防共委员会的核心成员,现在已经不方便跟组织联手了。”
岑庵衍默然,对于国民政府的操作,他真的看不懂!
“对了,前几天大姐陪首长来沪,大姐让我代山东纵队的同志谢谢你!”
“要不是你提醒,山东纵队的同志在博山县太河镇那边会吃大亏的!”
“这是我应该做的。”张安平显得平静,但却内心激动异常。
历史上,今年的三月份,八路军山东纵队一支前往鲁南山东军政干部学校、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的队伍在太河遭遇了忠救军第五纵队的伏击,这些本该在抗日战场上发挥更大作用的先烈,没有倒在日本人的枪口下,却倒在了国军的枪口下!
这便是【太河惨案】!
而因为张安平早早将沈鸿烈的态度传达,山东纵队那边有了防备,太河镇屯住的忠救军设伏的打算被识破,双方只是发生了交火,并没有酿成历史上残酷的惨剧。
而事后经过秘密调查,确认了忠救军是蓄谋伏击的!
这也是钱大姐特意代山东纵队的同志感谢张安平的缘由——当时在太河镇路过的我军队伍中,可是有上百名山东纵队的中高级干部啊!
“老岑,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上海会非常乱,你保重!”
“我知道的,你也保重!”
明明是很正常的同志间的关切,但张安平这“逆子”,关键时候非得闹幺蛾子:
“大爷,人家走喽哦!”
岑庵衍的脸,瞬间黑成了碳。
女装的张安平扭动着风骚的屁股,离开了岑家,在经过邻居家的时候,他还骚里骚气的嘀咕:
“臭男人,举都举不起来,还找老娘上门!弄得老娘浑身不得劲!呸!”
坐在家里的岑庵衍虽然没听到张安平的嘀咕,但他肯定张安平这混蛋玩意肯定又给自己强化人设中。
【张安平,你、你、你大爷!现在连床都不摇了!】
将女装卸掉,重新恢复大丈夫之身的张安平晃了晃不得劲的身体,驱车向明家杀去。
半路给明楼打了个电话,本是为喊明楼出门议事的,结果接电话的明镜说明楼在打扫祠堂。
张安平一听马上就意识到在外威风凛然的明副主任可能又跪祠堂了。
他马上说没事,白天了再汇报,然后兴冲冲的撇下车,鬼鬼祟祟的秘密潜入了明家。
嗯,他要笑话笑话明楼。
磨到明家小祠堂外,伸出半个脑袋透过窗户一看,果然,在外三条龙的明家兄弟,这时候全都耷拉着脑袋跪在小祠堂里,被明镜挨个指着鼻子收拾。
听了一阵墙角才听明白了缘由:
明台被松室良孝收为了学生!
他之前跟冢本就走的近,后来在关键时候替日本人堵住了林楠笙,由此结识了松室良孝,几番接触后,松室良孝看上了明家的影响力,和明楼一番交谈后,将明台收为了学生。
三兄弟默契的瞒着明镜,但今天在土肥原的欢迎晚会上却被明镜逮了个正着,回到明家后明镜一发飙,明台便不讲义气的将明楼给卖了,咬死说是大哥让他“认贼作师”。
明镜愤怒的收拾了明楼一通,明诚跟明台看不下去,出于兄弟义气帮大哥分摊火力,然后……
一齐跪下后被打进了小祠堂。
本是为看笑话,可笑着笑着张安平却心酸起来。
一家姐弟四人,都是热血的抗日战士,都是忠诚的我党骨干,但为了隐藏身份,做弟弟的却不得不隐瞒姐姐。
哎
一声轻叹。
又想到自己跟妻子、儿子都在上海却不得相认,张安平又是一声幽幽的叹息。
无言的躲在窗边,一直等着明镜被兄弟三人哄好后撂下一句“你们再跪一个小时”离开,他才贴到玻璃上悄悄向明楼发出暗号。
通过有序的暗号确认这是自己两重身份上的上级张安平后,明楼便将警惕的两个弟弟打发了出去:
“你们去守外面。”
等明诚和明台出去后,他才打开窗户,将张安平这个不速之客给放了进来。
“等下,我先给明老爷子上柱香。”
(不好意思,狗作者目前情况不太对,感冒or阳才好,本以为能发愤图强,结果已经连续两日彻夜失眠了,躺床上睡不着的那种。前晚失眠一宿,次日浑浑噩噩,迷迷糊糊睡了四个小时。昨晚被强迫早睡,结果又是一宿无眠。)
(今天我索性死熬,看晚上能不能睡着。)
(好消息是失眠的我又准备了一堆的细纲,但坏消息是码字效率堪忧。愁死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