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觉得这根本不可能?
很快他就放松下来,道:“走就走!”
三人带着吴秀英很快就来到了一间卧房之内,屋内陈设奢华,熏着檀香,一人高的铜镜光亮鉴人,粉红色的帷帐高挂,四周的墙壁上还贴着几张大大的春宫图,纤毫毕现。
崔耕还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景象,不由得微微一愣,道:“想不到武安抚使还挺有情致的嘛,不是说你已经不行了吗?不然你那小妾欧阳燕也不至于跟马夫通奸私奔啊!”
要是真行的男人,当然不太在乎这番猜疑,听了这话恐怕很快就会开始大吹牛逼了。
但是武三忠不同,他最近是真的越来越不行了
他恼羞成怒道:“你管得着吗?崔二郎,房间你也看了,有问题吗?没问题,赶紧滚!”
“看完?当然没有?”
崔耕伸出手来,轻轻敲了敲墙壁。
咚咚~~
声音低沉,似乎是实心的,要是依着纸条上说有夹层,应该是空心的啊。
这下可麻烦了!
难道说,春香送的是假情报?
这可咋办?
崔耕额头上渗出了微微急汗。
武三忠见状,催促道:“敲?敲完了没有?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本官能把尸体藏在这?那不是天天等着冤魂索命吗?”
有道理啊!
崔耕越想越不靠谱,就想往外走,可正在这时,眼中余光一扫,赫然发现某副春宫图某处,比其他部分的颜色略黑。
为什么那个地方,会比别的地方的颜色要黑呢?
难道是说此处时常被人翻动所致?
难道武三忠天天摸这张春宫图的这个位置?
那得多无聊,多变~态啊?
他放着房中这么一个粉腮桃红,风艳动人,好凶好凶的小妾不摸,跑去天天摸春宫图?
这不可能!
那理由只有一个这画时常被人翻转过去,后面定有机关!
一想至此,他赶紧搬了条凳子,来到了那副画近前仔细观瞧。
武三忠面色忽变,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春宫图啊?堂堂的朝廷命官,盯着一副春宫图看,成何体统?”
崔耕扭头,嘴角微微翘起,道:“武安抚使,我看你是关心则乱,已经口不择言了。你住在摆满了春宫图里的房子内都没事儿,本官看一眼就罪大恶极了?这是何道理?”
刺啦~~
说着话,他用力一揭,把整张图画全部扯开,露出了一面雪白的墙壁,以及……一个锁眼。
“哈哈!果然有问题!”
侯思止心里噗通狂跳了一下,圆目大瞪,兴奋至极,不由放笑一声,乐道:“崔御史不愧岭南崔青天之称啊!果然高明!原来机关在这里!想必是这面墙壁太厚,虽然是空心的,却也敲不出来异样吧?”
稍微停顿了一下,他又有几分大惑,问道:“崔御史,你是怎么知道这位七夫人有问题的?”
崔耕当然不能把春香卖了,淡淡地笑了笑,料峭地装了个逼:“下官看七夫人长得漂亮,就忍不住多瞧了两眼,结果发现她的脸色不大对头。”
“长得漂亮?”侯思止在胸前用双手做了个夸张的动作,霪笑道:“恐怕是这里漂亮吧?哈哈!”
崔耕此时心情放松了不少,调侃道:“此女真称得上是有容乃大啊!”
黄段子是突破了时空的限制的,侯思止瞬间就妙懂了,直乐得前仰后合,“啊?有容乃大?有容乃大!崔御史真是博学多才啊!”
“哼,你们别高兴的太早了!”武三忠冷然一笑,从腰间拿出了了一串钥匙,指着其中一把道:“用这把钥匙,就可以把暗门打开,你们自己看看吧,里面究竟有没有想自己找的东西。”
咦,武三忠居然这么镇定?
崔耕脸色微微一边,赶紧接过钥匙,把暗门打开!
顿时,光彩夺目!
整条的黄金,夜明珠,珍珠玳瑁,珍贵玉石,各色锦缎……等等奇珍异宝,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武三忠得意道:“不错,这些财物的来历本官解释不清,我就是贪污了,我就是受贿了,我就是徇私枉法了……陛下岂会为这点小事儿将我法办……呃…怎么会这样?”
说着说着,武三忠猛然一顿,带着哭腔,指着暗门里头,惊恐骇然道:“这,这里面的东西真不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