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麻袋打开,里面露出了一个五花大绑的突厥美少女,嘴里还塞着一块麻布。
崔耕一见到这个女人,顿时一愣,这娘们怎么这么阴魂不散啊?
他赶紧上前把麻布从少女的口中扯下,问道:“怎么又是你?”
少女一见崔耕,也是大喜过望,激动道:“是你!延秀,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在突厥,能把崔耕当成武延秀的,也只有她了,突厥美少女小贼萨达米珠!
崔耕哭笑不得地将她的绳子解开,再次解释道:“本官说了多少次了,我乃定州长史崔耕,并非淮阳王武延秀!”
“呜呜呜……我都这样了,你还骗我?”萨达米珠一脱了绑缚,就抱着崔耕哇哇大哭起来,“这些匪人欺负我,你怎么才来啊?”
崔耕不由得心中一紧,妹的,这么鲜嫩的美少女,不会是那帮契丹狗给嚯嚯了吧?
但他看这丫头身上的衣衫都整整齐齐的,也不见有撕扯的痕迹啊,问道:“他们怎么欺负你了?”
萨达米珠道:“本姑娘都报出身份了,他们还把我绑成个大粽子,还将臭烘烘的破布塞我口中,这难道还不算欺负?”
“好吧,这也算欺负。”崔耕轻松了一口气,慢慢将萨达米珠推开,奇怪道:“对了,你的身份有什么特殊的,凭什么一报身份,这些马贼就不敢绑你?”
萨达米珠道:“我跟他们说,我是淮阳王武延秀的朋友!”
崔耕真不知道这姑娘是真不知道,还是天然呆,苦笑道:“妹子啊,这帮马匪就是为了杀武延秀而来的,你还自报是他的朋友,啧啧,你这心可真够大的,你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绝对是个奇迹!”
“那我不管,他们把我绑了这么久,让我遭了这么大的罪,你得给我出气。”萨达米珠气鼓鼓道。
“出气?没问题!”崔耕道,“就在你进来之前,我已经下令让人将这些马匪俘虏统统全杀了。”
“啊?”萨达米珠先是一愣,然后又冲过来抱着崔耕的胳膊,高兴道,“我就知道,延秀你对我最好了。”
好什么啊,灭这帮契丹人的口,完全就是个顺水人情好吗?
崔耕又问道:“你不是在土古城吗?怎么又被马贼给抓了?”
“这个……”
萨达米珠的目光明显有些闪烁,低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从土古城跑出来,就被那些马贼抓住了。”
又和她扯了几句没有营养的闲话之后,崔耕才命方家元给萨达米珠一匹快马,任其远去。毕竟相交一场,总不能把一个姑娘家家的,扔在这一望无垠的沙漠上吧?
方家元望着美少女策马奔驰远去的飒爽背影,道:“大人,您就这么让人家小娘子走了?”
“当然了,不然呢?”崔耕问。
“嗨,我看这丫头对您含情脉脉啊,您这不是负了美人恩吗?”
崔耕道:“不过几面之缘,谈不上含情脉脉啊,再说了,她是真把我当淮阳王武延秀了,这种风流债,还是少惹为妙啊!”
……
……
良久,崔耕又回到和亲使团队伍。
他见到武延秀和阎知微等人,说自己费了一番唇舌,好说歹说之下,那帮沙匪终于同意,给和亲使团留下两成的聘礼。
也算是幸不辱命了!
这一次,武则天准备的聘礼是相当丰厚的,即便就剩下两成,也是非常拿的出手了,武延秀表示非常满意。
双方交割完毕,使节团继续起行。
又行了十余日后,众人抵达了突厥的南庭黑沙城。
所谓南庭,就是突厥南厢的首都。
抵达南庭之后,崔耕才知道,自己那个死对头赛修伦,正是突厥南厢的“杀”。赛修伦手握整个突厥两成的兵马,就驻扎在黑沙城。
妈的,崔耕真是无语,怎么什么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
不过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在突厥官员的引领下进了黑沙城,往默咄可汗的王帐方向而来。
“崔耕崔二郎,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上的一天啊,哈哈哈哈……!”随着一声暴喝,有一队骑兵飞驰而来。
最前面那位看年纪在五十岁上下,身形高大,目露凶光,正是赛修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