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来人武三思认识,正是自己的得利手下武刚。
他脸色微微一沉,道:“是谁那么不长眼,敢打本王的人?”
武刚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兄弟们今天和来俊臣的人,同时发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货,互不相让。小的们能给您落了面子吗?当场就和他们动了手。”
“结果你们输了?”
“没,没。”武刚连连摆手,道:“来俊臣的人也没占着什么便宜,现在我们双方是势均力敌,都在叫援兵呢。”
武三思皱眉道:“都在叫援兵?天子脚下又不能杀人,最后恐怕得打成一个大烂仗。本王问你,那个货色真值得咱们大动干戈?”
武刚连连点头,道:“不敢欺瞒王爷,绝对值。我们是在赌场碰上那个好货的。当时,他输了钱,被人扒了裤子吊着打,您猜怎么着?胯~下那玩意儿,足有六七寸长!”
“奶奶的!”
武三思太过激动,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道:“被打的时候都那么长,那要是……这还真是个极品啊!不知他长的怎么样?”
“小白脸一个,那脸蛋比小娘子的还嫩呢。”
“刚跟崔著作说了美少年的事儿,就找着了如此人物,真是上天都在帮本王啊!天赐不取,反受其咎!来人,把家里的好手们都召集起来,跟本王去抢人!
武三思豁然而起,看向崔耕道“二郎,你来不来?”
来俊臣和武三思狗咬狗一嘴毛,哪边赢了,崔耕都乐见其成啊,点头道:“下官也想见识见识,是何人拥有六七寸长的行货呢!”
崔耕来梁王府赴宴,当然不是一个人来的,黄有为、封常清、周兴和宋根海就在花厅外等候。
当即,几个人和武三思召集起的两百多好手一起,鲜衣怒马,直奔宁人坊而来。
……
……
武三思讨好武则天的目的是为了当太子,动作迅速。来俊臣是深感崔耕对自己的威胁,动作同样也不慢。
双方几乎是同时到了如意赌坊外。
但见两拨人马都挂了彩了,弓上弦刀出鞘,离着有十来丈远,怒目而视。正中间,有个不到二十岁的青衫男子瑟瑟发抖。
武三思面色和善循循善诱道:“小伙子,你可愿与本王共享富贵?”
“这个……”那美男子虽然不认识武三思,但从这架势上也看出来这位很不简单,弱弱地道:“小的不好男风,恐怕有违这位大人的美意了。”
“哈哈,你好男风还麻烦哩。告诉你,本王要的就是你好女色,越好女色越好!来,快过来吧。”
“且慢!”来俊臣微微一招手,露出了自认为最灿烂笑容道:“这位小哥还是跟本官走吧,保你高~官得坐骏马得骑!”
武三思怒道:“本王为姑母选妃,你一个司农少卿添什么乱?”
来俊臣眉毛一挑,道:“笑话,这“忠君”二字,难道还分个先后不成?”
“你……”
武三思当然明白,凭几句话就让来俊臣退让,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他更明白,自己能对那美男子开出什么条件来,人家武三思找照样能做到。
事到如今,唯有凭武力硬夺。
所以,他也不再废话,猛地一挥手,道:“上!给本王把人抢过来,头功赏黄金千两!”
来俊臣也不示弱,道:“丽竞门的人听真,谁能把这位小哥抢过来,不管他原来是什么身份,本官保他一个五品官做做!”
“得令,大人您就请好吧!”
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当先应了一声,手持钢刀冲了出去。
宋根海讶然道:“大人,您看!这不是吉顼那个白眼狼吗?他怎么投靠来俊臣了?”
吉顼冲着崔耕这边咧嘴一笑,道:“因为来大人能给本官荣华富贵!实不相瞒,我现在已经是正六品的明堂尉了。”
武三思当然知道明堂尉的分量。
武则天主要在哪办公?明堂(通天宫)啊。明堂尉负责明堂的保护工作,不是武则天心腹中的心腹,能担此重任?
他看向崔耕道:“二郎,你们认识?”
崔耕苦笑道:“认识,当然认识,说起来,本官还帮过他不少忙呢。哼,这人就是个白眼狼,养不熟的!”
武三思郁闷道:“刚才咱们还说要让陛下身边的人帮本王说话呢,怎么眨眼间就来个来俊臣的人?这种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要是在陛下那里说本王几句小话,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崔耕煽风点火道:“所以,咱们更得把那个美男子抢到手了。王爷,你敢不敢冒险?”
“冒险?怎么冒?”
“现在必须出奇制胜!下官的意思是……您披挂整齐,亲自上阵!来俊臣的手下再大的胆子,也不敢伤您半根汗毛啊?等来俊臣反应过来,咱们已经把人抢走了。”
“有道理!”
武三思为了当太子,也真是豁出去了,马上就穿上一身铠甲,冲进了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