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也被那些女兵绑上,推到了崔耕的面前,道:“监正,此人如何处置?”
“他?”
崔耕朗声对众位看客道:“诸位可认识这位郑司业?嘿嘿,说起来,他可是背主的小人一名……”
然后,他将郑这厮的过往,简说了一遍。
先是背叛自己,投靠了来俊臣,甚至为了荣华富贵,背叛了荥阳郑氏!后又背叛了来俊臣,关键时刻反戈一击!至于现在,更是投靠了臭名卓著的张氏兄弟!
说到最后,崔二郎已经是满面冷意,道:“今天有些成均监的监生,为了羞臊本官的女兵,脱光了衣衫,结果却自取其辱,成了整个长安城的笑柄。今天你郑司业在此,想必也不愿意他们专美于前吧?”
郑脸色巨变,道:“啊?崔耕你是想……”
“没错!给本官把郑司业扒~光了,吊起来!”
“喏!”
一声令下,可怜的郑被剥成了白条猪,吊在了太子右监门帅府的门前。
人家其他监生还能赶紧跑开,郑可倒好,改为长期展览了。
可以预见的是,经过崔耕这么一场折腾,人们每每提到郑,肯定会意味深长地一笑,道:“哦,就是那个三姓家奴啊!什么?咱们大周的三姓家奴你不知道?就是在右控鹤监门府外,被扒~光的那个,哈哈!”
就算郑再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也难忍这等奇耻大辱啊,怒道:“崔耕崔二郎,从今往后,咱们就算是结了死仇了,某与你不共戴天!”
崔耕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道:“与本官势不两立的多了,有当初的武三忠,后来的来俊臣,甚至如今的梁王武三思……你自己琢磨琢磨,你算老几?”
随后,他冲着四下里再次抱拳拱手,道:“难得今天诸位捧场,本官大减价!呃……这些东西也不一样一样的拍卖了,咱们一堆堆的卖!”
多亏了聚丰隆银号开到了洛阳,大家手里都有钱票。
多亏了被郑耽搁了一段时间,有购买势实力的人来了相当不少!
崔耕将这些监生们的东西,总共分成了七份,每份一万贯开卖,价高者得,只准三次出价!
没用半刻钟,这些监生们的财物就拍卖一空,总共得钱九万贯。“诸位,慢走!”
就在人们以为没什么事儿了,准备离去的时候,崔耕又说话了:“光清理了这里的监生,倒显得本官公报私仇了。诸位,愿意不愿意随本官一起,去国子监其他的馆舍去看看?”
闻听此言,人们不禁面面相觑,这崔二郎是要疯啊!你为了要回自己的衙门,使点激烈手段情有可原。但现在是想干啥?难不成真要与整个国子监为敌?
当然了,看热闹的不嫌事大,更何况还有发财的机会?
人们纷纷大喊,道:“有何不敢?同去!同去!”
因为从监生得官太过容易,各路官员可着劲儿往里面塞人,国子监的监生早就超过了定额,馆舍当然不足。事实上,他们除了侵占了原来的太子右监门率府衙门外,还侵占不少其他的朝廷半废弃的衙门。
崔耕一应旧例,先把监生们打出去,然后迅捷地拍卖物品。那些买家也知道这种情况不可能持续多久,积极配合,踊跃交钱,再赶紧把这些财物运走。
没用一个时辰,崔耕竟然又清理了两处成均监管舍,得钱十八万贯,那些买家们自然也赚的盆满钵满!
“崔二郎,你实在是太过分了!”
就在崔耕要清理第三处馆舍的时候,郑的大靠山张昌宗终于带着五百兵马赶到!
这厮虽然兼职着千牛卫中郎将,但五百人,已经是他私调兵马的极限了。他知道动手占不着什么便宜,冷笑道:“崔二郎,你私自发卖监生财物,如同抢劫!这场官司,你就跟本官一起,去通天宫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