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什么贵人?
崔耕满腹狐疑,跟着薛书来到一个僻静的小院儿内。
薛书微微一躬身,道:“崔京兆,您进去吧,小的就不搀和了。我啥都不知道,也啥也没看见。”
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别扭!
崔耕微微皱眉,紧走几步,推开了房门。
顿时,一位俏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身着石榴裙,面呈倾城色,波涛汹涌下,纤腰一裹裹。不是安乐公主李裹儿,又是何人?
崔耕讶然道:“公主,是你?”
“哼,很奇怪吗?”李裹儿不满道:“难道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就不能来送送你?真是的,你把本公主当成什么人了?”
崔耕面色有些尴尬道:“呃……也不是那样说。只是,这瓜田李下的,咱们在此私会,恐怕对公主你的名声有碍。”
“嗯?这话怎么说?”
崔耕咽了口吐沫,艰难道:“他不是……外面有谣言……咱们俩那个……什么什么嘛。有人说,是我因为想娶你为妻,才不愿意让你和亲吐蕃的。”
“这样啊……”李裹儿点了点头,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这也算不得什么谣言。”
咣当!
崔耕本来搬了一个胡凳坐,听了这话,一个没坐稳,硬是摔倒在地,道:“你……你说啥?”
李裹儿弯腰,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道:“什么一惊一乍的。喏,我扶你起来。”
人家美少女都那么大方了,崔耕也不能太小家子气了,攀上了李裹儿的玉手,就势起身。
纤纤玉手,温文如玉,柔若无骨,这感觉……还真不赖!
崔耕强按住心猿意马,问道:“那个……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这也算不得什么谣言?怎么又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李裹儿不慌不忙地道:“因为……他们这算是歪打正着。其实,父王早就有意把我许配给你了。”
“啥?”
崔耕腿一软,好悬没再次跌倒,着急道:“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怎么太子殿下就把你许配给我?这不是不可能的事儿吗?”
“怎么不可能?”
李裹儿掰着指头道:“若不是父王的意思,我会跟你挨肩擦背的,让你占这个便宜?若不是父王的意思,当初我怎么会在大街上,与你共乘一马?若不是父王的意思,张昌宗的府内,韦阿臧的婚宴上,我会主动对你投怀送抱?我安乐公主李裹儿,是那么放荡的人吗?”
“呃……这……”
在崔耕的观念里,李裹儿还真是放荡的人,此女先嫁武崇训,再嫁武延秀,生活放荡,男宠无数。所以,他以前对李裹儿的亲密举动,没怎么多想。
不过,经李裹儿一提醒,崔耕赫然想道,自己的印象,是来自后世的记载。
然而实际上,最近几年,这位安乐公主,一直循规蹈矩,除了和自己之外,还真没和别人传什么绯闻。
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李裹儿见崔耕犹豫,又乘胜追击,道:“还有,少年慕色少女思春,乃人之长情。本公主都二十了,却尚未出嫁,你觉得是在等谁呢?”
“不是……”崔耕疑惑道:“但我已经娶了拉达米珠和卢若兰为妻了啊,怎么可能再娶你?”
李裹儿道:“原来父王想的简单,你休妻另娶也就是了。不过现在看来,你恐怕是不肯啊!”
崔耕可不敢在这个问题上含糊,坚定道:“糟糠之妻不下堂,确实如此。”
“拉倒吧。”李裹儿酸味儿十足地道:“一个是突厥公主,一个是五姓七望女,算什么糟糠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