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这个“李”字指的是本王还是李晚?不行,就是指的是我,我也得让他变成李晚!
说不得,也只能把李晚卖了。
反正跟李晚接触的,都是王琚的安排的人,他不知道本王是真正的幕后主使。
想到这里,李隆基大呼道:“刘,应该就是杨崇义之妻刘氏。至于李么……本王想起来,杨崇义的邻居就是姓李,叫李晚。说不定,是那刘氏恋奸情热,和李晚勾结谋杀了亲夫。咱们把他找来,一审便知。”
崔耕意味深长地道:“临淄王连杨崇义的邻居都知道姓字名谁,看来真是有心了啊、”
李隆基讪讪地道:“小王深恐冤枉了崔相的结义兄弟,所以,的确下了一番功夫。”
“哦,那本官还要多谢临淄王了。”
……
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把李晚抓来,和刘氏对质,不招就动刑。这二位没一个是硬骨头,马上就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全交代了。
原来,杨崇义初来长安时,和一个皇亲国戚争风吃醋,被关入了万年县的大牢。
经过这一场大难,杨崇义落下了病根,再也无法行房。
刘氏不甘寂寞,和邻居李晚勾搭成奸。后来,杨崇义起了让王元宝的儿子过继的心思,刘氏受了李晚的挑拨,决定杀杨崇义,嫁祸王元宝夫妇。
可以想见,王元宝夫妇一出事儿,杨崇义大受打击,很可能就会撒手人寰。那样的话,杨家的泼天财富,可就是这对奸夫淫妇的了。
魏知古判了二人斩监侯,行文刑部待秋后问斩自不必提。
崔汪在这个案子里非常没占着什么便宜,还吃了大亏,大感心灰意冷,决定不再搀和李隆基的破事儿了。李隆基也深感此人赖泥糊不上墙去,双方算是和平分手。
苏安恒经过与崔耕的相处,深感自己之前对崔耕的判断也许是错误的,以后再对外人谈起的时候,绝不再说崔耕半句坏话。非但如此,他还将今日崔耕祭奠杨崇义的事儿,四处宣扬老头儿觉得崔耕要求自己评理的事儿倍儿有面子,这样做多半还是为了自己,但客观上也算帮了崔耕点小忙,令李隆基大生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之感。
知道此事真相的,也只有崔耕和崔秀芳二人。在这三天里,是崔秀芳把那只绿鹦鹉抓走,教会了它那句话。后来,崔秀芳又适时得把那鹦鹉放回来,造成杨崇义显灵的假象。反正这几天杨家忙活杨崇义的丧事,一阵鸡飞狗跳,也没人注意一只鹦鹉的踪迹。
当然了,刘氏的奸夫,未必与历史上一样,就是李晚。但是,崔耕不是只说了一个“李”吗?若发现了不对,尽可补救。
表面上看,一场风波完全过去,然而事实上,这仅仅是个开始。把杨崇义发送完毕之后,王元宝和杨素素再次一起来见崔耕。
略微寒暄了几句之后,夫妻二人齐齐跪倒在地,道:“大哥,这事儿您千万得帮我们做主啊?”
“嗯?又有人找你们的麻烦了?”
“其实还是上次的事儿。”王元宝道:“虽然真相大白,杨家大部分财产保住了,却丢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东西。”
“什么?”
“琉璃母的配方?”
“琉璃母?这是什么东西?”
“呃,这么说吧,制取琉璃,主要是用两样东西,一个是琉璃石,一个是琉璃母。所谓琉璃石,就是淄州所产的一种矿石。而琉璃母,则是用各种矿物按比例组合而成,琉璃烧制的颜色和光泽完全取决于琉璃母。”
崔耕道:“琉璃母的配方一丢,别人的琉璃,就很可能赶上杨家的琉璃了?”
“若仅仅是这样也就好了。”王元宝苦笑道:“想当初,素素的爷爷将琉璃母的配方传给了崇义叔叔,而丈人则对配方完全不知。杨家作坊每年所需的琉璃母,都是崇义叔叔配好了送来。现在琉璃母的配方一丢,我们杨家再也造不出好的琉璃了,别人家却可能造出来。您说说,我们夫妻能不着急上火吗?”
“看来杨家兄弟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像表面上那么好呢。”崔耕还是有些奇怪,道:“同样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为何他爹仅仅把琉璃母的秘方传给杨崇义呢?这也太偏心了吧?”
王元宝解释道;“倒也不是老爷子偏心,炼制琉璃器皿,主要有两个关键。他把琉璃母的配方给了崇义叔叔,却把另一样技术,交给了丈人。”
“哦?那另外一样技术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