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眼前有这个大好机会,自己是不是要派人跟踪她们,得知这场政变的内情,好加以利用呢?如果能把韦兰、韦荷、柴香寒那一帮子混球儿借机宰了,就最好不过了。
崔耕道:“剧士开,黄有为。”
“在!”
“你们附耳过来。”
崔耕一招手,在他们耳边低语了几句,二人叫了一声“得令”,领命而去。
人们还以为崔耕是听了曹月婵的建议,要找玉玲珑“水性杨花”的罪证呢,也不疑有他。
……
……
崔耕带人继续前行,到了明月楼下。
多亏了人们预先留了“浑脱队”经过的路径,要不然,百姓们摩肩擦踵,还真不容易过来。
令这五百羽林军在楼下驻守,崔耕带着曹月婵以及封常清等人一起,在伙计的引领下,迈步登楼。
刚到了二楼,就见两名绝色佳人迎了出来。
左边那位微微一福,道:“扶阳王到此,真是令小店蓬荜生辉呢!妾身有失远迎,万望恕罪。”
“啊?怎么是你们?”崔耕吓得赶紧跳开一步。
却原来,这二位正是太平公主李令月和出家为道的上官婉儿。她们保养地甚好,虽然四十多了,却仍然艳光四射,直如二十许人。
一个热情奔放,一个知性大方,交相辉映,任何男人见了,都难免心中一荡。
当然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们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崔耕仔细回想才发现,刚才朱雀门上,确实没太平公主的倩影。
“我就知道,你是个小没良心的。”李令月轻啐一声,道:“这明月楼,是本宫的产业,你还不知道吧?”
“呃……”
去年的泼寒胡戏,崔耕也是在朱雀门和李显一起观礼。至于以前,武则天对泼寒胡戏没什么兴趣,崔耕也没凑这个热闹。
所以,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想想也不奇怪,明月楼的高度,都快赶上朱雀门了。要是没有滔天的权势,能盖得起来吗?
至于说朝廷规定,官员不得经商?莫幼稚了,这规定管的了旁人,还管得了太平公主?
崔耕打了个哈哈,道:“原来月明楼是公主您的产业,那本官今日初次登门,公主是不是要请客啊!”
李令月撇了撇嘴,道:“哼,说你是没良心的,还真没冤枉你。你以为都像你那么吝啬啊,本宫这明月楼自从开业以来,哪年的泼寒胡节收过钱了?”
崔耕猜测,李令月之所以如此做,可能是借机收买人心,拉拢朝廷官员。一顿饭虽然不算什么,但总是承的太平公主的人情不是?
当然了,这话不可能点出来。
他说道:“倒是本官孤陋寡闻了。”
“知道认错就好。”李令月上前一步,抓住了崔耕的右手,道:“难得二郎来来一趟,这就跟本宫上楼吧。”
如此亲密的举动,崔耕当然有些不自在,偷眼看了曹月婵一眼。曹月婵不愧是聚丰隆银号的掌柜,懂得轻重缓急,脸上没现丝毫异色只是狠狠掐了崔耕的左手心一把而已。
然而,曹月婵懂事儿,太平公主的一个情~人却开始吃味儿了。
几个人刚刚上了四楼,就听一个清朗的男声响起,道:“崔相位极人臣,不在起朱雀门观礼,却来了明月楼观礼,是不是……被人赶下了城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