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猛地一拍几案,道:“当然不是了,本官是要去金玉楼,搞他个地覆天翻!”
笑话,崔耕现在没办法对付扶桑,难道还没办法对付这个小林鸟一,先出口恶气?赔本卖新罗婢,说他小林鸟一跟扶桑朝廷没关系,谁信啊?
金玉楼一般是午时一刻开门营业,晚上初更天后关门。
当日中午,吃罢了午饭,崔耕叫上安乐公主李裹儿,带着封常清、王元宝等人,往金玉楼而来。
李裹儿听完了崔耕的介绍后,也颇为激动。
一个原因是那扶桑的金银矿也有自己的份子,扶桑人搞了这一出,相当于抢她的钱,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终于找着欺负人的机会了。
李显的几个女儿家教都不咋样,在长安欺男霸女,做了不少坏事儿。也就是李裹儿,不想破坏“崔青天”名头,才一直循规蹈矩。现在听夫君的话去金玉楼闹事儿,正合她的本性。
功夫不大,众人已经到了金玉楼门前。
怎么那么巧,刚到此地,就见金玉楼门前,传来了阵阵吵嚷之声。
“诶,我说唐公子,不是我等不给您面子,实在是您的要求不合规矩啊!”
“就是,就是。我们金玉楼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进入,可您才是个六品官儿。”
“唉,说起来,豁出去脸面,娶了个奴婢,才捞着一个七品官儿,您真是够倒霉的,但这跟我等完全无关啊。”
“得嘞,您哪儿凉快去哪待着吧,莫让我等为难。”
……
这话可是越说越不客气。
怎么回事儿?
崔耕和李裹儿等人翻身下马,分开人群,往里面观瞧。但见几个伙计模样的人,正围着一个身着浅绿色官袍的年轻人数落呢。
崔耕瞬间就恍然大悟,喃喃道:“原来是他啊。”
李裹儿问道:“二郎,你认识这个七品官儿?”
“我当然认识他,此人叫唐履直,是唐休的老儿子。”
“哦,就是那个娶了贺娄傲晴义女的人。”李裹儿嘴角微翘道:“说起来,他可是你的晚辈啊。”
崔耕老脸一红,道:“什么晚辈?”
“嗨,二郎你装什么啊,你和贺娄傲晴的那点儿事儿,谁不知道?妾身又不是擅妒之人。”
“呃……其实我和她根本就没什么。”
“这可是你说的啊……”李裹儿道:“可惜了,这么好的出手机会,不能利用喽。”
“我这……”崔耕深吸了一口气,艰难道:“你要这么说,我和贺娄傲晴还真有点什么了。”
李裹儿翻了个白眼儿,道:“切,敢做不敢当,虚伪!”
崔耕的三个正妻都门第高贵,有一个显著的优点就是,对于他大开后宫容忍度非常高。
李裹儿刚才只是打趣崔耕,绝对谈不上吃贺娄傲晴的醋。当然了,她也不认为贺娄傲晴值得自己吃醋,只是借机挤兑崔耕罢了。
得到了满意地答复后,李裹儿抖擞精神,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