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抬头望去,果然!
那刚刚从远方飘过来的一朵乌云,竟然飘走了……飘走了。虽然依旧凉风飒飒,有不少云彩浮在半空,但是,很显然,短时间内,这雨是下不起来了。
金乔觉心情转好,看向金宪英,笑吟吟地道:“金兵部,事到如今,您还有何说?”
“我……”
金宪英也有些傻眼,死鸭子嘴硬道:“不过是一时小挫而已。这不还有一个多时辰吗?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哦?是吗?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简短截说,直到半个时辰后,还是滴雨未落。、
慧觉和尚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小风刮着,云彩飘着,早晚得下雨。这阵势都持续两个时辰了,总不至于,继续持续两个时辰吧?
他赔笑道:“金兵部,现在该贫僧上去祈雨了吧?”
顿了顿,又补充道:“兴许是这玄青老道不讨上苍喜欢,才滴雨未下。换上老衲兴许就降雨了。你……总不能让三王子得意了去吧?”
“行了,行了,莫说了。”金宪英不耐烦地摆了摆手,道:“你上去吧。”
“多谢金兵部。”
慧觉和尚欢欢喜喜带着八个小和尚,上了祈雨台。
当即,木鱼声声,梵音禅唱,经文大作。
一个时辰后,又是一片乌云从远方飘来,气温甚至都低了些。
然而,也仅止如此了。
在全金城百姓的期盼中,那黑云又……又飘走了。
如果说前一次,大家还能当偶然事件,以平常心看待的话,那么现在,大家可受不了了!
“奶奶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就说嘛,自从当今国主继位以来,我新罗就被上苍抛弃了。”
“也不能那么说,兴许是那祈雨之人,被上苍厌恶呢?”
……
这还算不错了,是理性讨论。大部分粗俗之人,已经开始高声咒骂起来。
新罗国主金兴光也无法安坐在王宫之内了,赶紧带着仪仗,往祈雨台方向而来。
“参见国主,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纷纷跪倒行礼,连慧觉禅师都蔫儿吧唧的下了高台,混进人群之中。
金兴光摆了摆手,道:“都起来吧?如今上苍开眼,云风齐至。可是,不知为何,没有滴雨降落,不知众位爱卿,何以教朕啊?”
“启禀父王,是这么回事儿……”
金乔觉可找着机会了,赶紧将刚才事情的经过,介绍了一遍。
最后,他说道:“儿臣以为,正是因为金宪英违背父王的命令,倒行逆施,才使得上苍震怒,不令雨水降落。还请父王责罚于他,以取得上苍的原谅。”
金宪英道:“抽签决定,还是我来指定,有什么区别?难道上苍还考虑这点小事儿?三王子所言,太过无稽。”
“那你解释解释,为何刚才乌云两次飘过,却从未降雨?”
“不过是巧合而已。”
……
二人争论不休,金兴光一时间也难以决断。
最终,他先是制止了二人的争论,然后看向崔耕道:“崔光大师,你怎么看?”
“依贫僧之见么……此事确实与金兵部有关。”
“哦?为什么?”
“当上苍欲大降甘霖,解我新罗之旱时,金兵部却令士兵集合,煞气冲天,难免为上苍不喜。”
金宪英怒道:“是不是上苍不喜,还不在你这么一说?”
金兴光与他考虑的却不一样,对金兴光来说,谁对谁错根本就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这雨必须得降下来。
金兴光道:“那依崔光大师之见,上苍不是不喜金兵部,而是不喜煞气喽?不知崔光大师可有破解之法?现在孤王就命人散去甲士,不知是否可行?”
“现在散去甲士,煞气还在,待煞气慢慢散去,已经来不及了。至于令煞气快速散去的法子么……有倒是有,但人力有时而穷,却不一定有用。”
“不管有没有用,崔光大师尽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