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们凿开茨山,放出山中溪水,引至铸剑炉旁成北斗七星环列的七个池中,才铸成此剑。
所以,此剑又名七星龙渊剑。
后来龙渊剑传伍子胥,传汉高祖刘邦……传唐高祖李渊。因为此剑的名字和李渊相同,又被改为龙泉剑。
此剑的名声太大了,以至于唐人都以“龙泉”代称宝剑。
只是
崔耕有些疑惑道:“此剑不是相传由高祖传给太宗皇帝,后来太宗皇帝又将之带入陵墓中了么?”
杨志谦摇头道:“那只是世间传闻而已,事实上,此剑乃是怜儿他娘的遗物。至于此剑如何从皇家流落道民间,最后由怜儿他娘所得,老朽就不知道了。”
崔耕咽了口吐沫,推脱道:“既是杨娘子母亲的遗物,这剑是不是应该由杨娘子保管?”
“诶,那怎么成?”杨志谦连连摇头道:“怜儿以后要做燕王的孺人的,整天舞刀弄剑的成何体统?”
“说的也是。”
好东西人人爱,崔耕实在舍不得这龙泉剑,也就不再坚持。
他说道:“多谢杨老爷子厚爱,本王这就却之不恭了。”
“崔相喜欢就好。”
……
得了龙泉剑,崔耕的心情顿时舒畅了许多。稍后,又请杨志谦等人吃了一顿便饭,才把他和杨怜送出门外。至于杨玄琰,自然就跟在崔耕身边当差了。
出乎崔耕的预料之外,据臧希烈所言,杨玄琰年纪虽小,身手却相当可以。
能被臧希烈说可以,那杨玄琰的功夫肯定相当不错了。
倏忽间,崔耕有种双喜临门的感觉,心情更加愉快了。
不过,他这种愉快也只是保持了一晚上而已。
第二天早上。崔耕正和李裹儿一起吃早饭呢,吴知来报,曹昊求见。
崔耕有些奇怪,道:“曹昊不在家里忙着造人,找我干啥?让他进来。”
“是。”
功夫不大,曹昊被领进了屋内。
他一见崔耕,就扯着脖子喊道:“姐夫,你快跟我走吧!这回咱们可算让人家欺负苦了!”
“怎么你就让人欺负苦了?”崔耕见曹昊不像受了什么委屈的样子,镇定道:“谁欺负你了?”
“嗨,不是我,是苏礼!”
苏礼,就是崔耕嫂嫂苏绣绣的亲弟弟。卢若兰人情练达,在崔耕任京官之后,就将苏礼一家接到了京城,给了他们笔钱做买卖,也方便和苏绣绣见见面。
苏礼和曹昊臭味相投,关系相当不错。
这次崔耕的家眷去魏州,苏有田实在懒得再搬一次家。再说了,这不曹家也没走吗?所以,他们家依旧留在长安。
崔耕听了曹昊的话,顿时心中一紧,道:“苏礼又怎么了?”
“他……他被那殿中侍御史邓光宾给打得奄奄一息了。”
“果真如此?”
“我骗你干啥?”曹昊道:“最近家里管得严,不准我晚上出去。所以,我和苏礼约好了,今日一早,结伴去逛青~楼。”
崔耕疑惑道:“人家青~楼早上营业?”
曹昊道:“嗨,钱给到位了,让他什么时候营业就什么时候营业。”
崔耕道:“所以,你们在某个青~楼和邓光宾争风吃醋,狠狠地打了一架?”
“哪啊?我们根本就没去青~楼!就在我去见苏礼的路上,发现他倒在路边,人事不省。好不容易请人把他救过来,他说自己是无缘无故,被邓光宾的手下打的。你要是不信的话,苏礼就在你府门外的大车里,你一问便知。”
“不必了!”
崔耕猛地一拍几案,道“好你个邓光宾啊,老虎不发威,你当我崔二郎是病猫!今儿个本王要让你见识见识……我崔二郎的威风!”
曹昊颇为兴奋地道:“那咱们这就找人,也打他一顿!”
崔耕哭笑不得地道:“我堂堂冀王,当朝宰相,搬倒过来俊臣,斗过武三思,平过契丹,只身走过蛮帮。今儿个收拾一个小小的殿中侍御史邓光宾还亲自动手打架,那也太跌分了吧?”
“那您想怎么办?”
“我这就入宫,随口几句话就能玩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