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杨志谦训鹦鹉,能让鹦鹉虽无折翼之形却有折翼之神,进而让武则天观鹦鹉飞翔而夜梦自己鹦鹉折翼,这简直比神乎其技还神乎其技。
现在杨玄琰一声呼哨令五彩鹦鹉折翼,与之比起来,就只能算小巫见大巫了。
但尽管如此,在众人看来,也太过神奇,太过厉害!
“这人是谁,竟有如此能耐?”
“听说是岭南王的侍卫,一个侍卫都有如此之能,大唐不愧为天朝上国啊!”
“兴许是岭南王特意找来的高人呢!”
“那更不得了,这说明岭南王有未卜先知之能,知道有人在灵鸟会上找他的麻烦。再者,这样的人物,让你放开了来找,你找得着吗?”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找岭南王的麻烦。看吧,摩佐这回可是丢人丢大了。”
……
这些话传到摩佐的耳朵里,直把他气得肝儿颤。更何况,旁边还有杨玄琰在一旁不依不饶呢,问他感想呢。
最终,摩佐猛地一咬牙一跺脚,道:“好,我承认你们唐人有过人的能耐,不过,这次是灵鸟会,不是训鸟会。你手中没有灵鸟,就是有通天之能,也改变不了这次灵鸟会的大局。”
“多新鲜啊。”杨玄琰耸了耸肩,道:“小太爷只是来灵鸟会玩儿玩而已,谁稀罕影响你们这劳什子灵鸟会的大局?我说摩佐,你莫太自作多情了。”
“你……”摩佐被杨玄琰堵得一愣一愣的,只得道:“我……本特使不跟你一般见识!”
然后,毫无风度地捧着五彩鹦鹉离去。
摩佐是为帕拉黛维出头的,但是,尽管他怒而离去,帕拉黛维却丝毫未见和崔耕生分。
相反地,佳人轻擦了脸上的泪痕之后,又转了话题,和崔耕有说有笑起来。
男人嘛,假如一个女人对自己有意思,只要那女的不是丑如无盐,总是对那女的心存好感的。更何况,这帕拉黛维又是如此勾人?
所以,崔耕也乐得和帕拉黛维交流,甚至言语之间有些暧昧。
简短截说,两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崔耕和帕拉黛维之间有说有笑,气氛越发融洽。
但其时灵鸟会已经基本开始,不少人开始展现自己所带灵鸟的才艺,人们的目光渐渐被吸引过去。
“啊!”
忽然,帕拉黛维发出了一声惊呼,然后迅速捂嘴,颇为警觉地往四下里望去。
崔耕道:“怎么了?”
帕拉黛维使了个眼色,低声道:“你看,小翠它……”
崔耕低头望去,但见鸟笼内个通体碧绿的结辽鸟,已经喙吐白沫委顿于地
他见帕拉黛维似乎不愿意张扬,弯下腰去,以袍布遮挡,将结辽鸟从笼中取了出来。
帕拉黛维低声道:“这灵鸟会对我们水真腊至关重要,可小翠它……不知是恰好得病了,还是中毒了。”
崔耕道:“是谁在打理小翠的饮食?”
“是妾身的侍女。”帕拉黛维道:“现在追究这个没什么用。岭南王您得佛祖传法,法力无边,恶鬼都无法近身,能不能救小翠一救啊?”
崔耕苦笑道:“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根本就没什么恶鬼,那是病毒。再者,也没有什么佛祖传法,你让我治鸟,真是问道于盲……诶,有了!”
忽然,他心中一动,招招手将杨玄琰叫了过来,道:“你既有训鸟之能,应该对如何医鸟有研究吧?”
杨玄琰将那“小翠”接过来仔细观瞧,功夫不大,就眉头微皱,道:“这可有意思了。”
“有意思?此言怎讲?”
“我听老头儿说,当初毒杀则天大圣皇后的雪衣鹦鹉,是用了一种叫玉红花的毒物。鹦鹉吃下玉红花之后,三天内毫无异状,三天后却暴病而亡。因为鹦鹉前一天的饮食正常,任谁都查不出来来,这鹦鹉到底是因何而死。”
崔耕心中一动,道:“你的意思是……这小翠也是中了玉红花之毒?”
帕拉黛维关切地道:“到底怎么治?”
杨玄琰一嘬牙花子,为难道:“小翠中的确是玉红花之毒。但问题是,只有一种叫夏梦草的毒草,以毒攻毒,才能解玉红花之毒。但问题是,别说林邑了,就是在大唐,也没人售卖夏梦草啊,得专门去山上采。”
“啊?那可怎么办?”帕拉黛维眼圈泛红,又可怜巴巴地看向崔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