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您可不能吃独食,见者有份!”
“我们早就想去抢一把西域诸国了,奈何小勃律拦路,根本就过不去。”
“听说他们那的黄金用口袋装,宝石能满筐,那些小娘子啊……更是一捏就出水,想想都流口水啊。”
“越王千岁带带我,咱们一起抢钱抢宝贝抢小娘子!”
……
其他四个识匿之主,也兴奋地大喊大叫起来。
“这什么乱七八遭的?”崔耕苦笑不得地道:“你们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本王绝无……”
“越王千岁,还请慎言。”忽然,王思礼向前,轻轻拽了拽崔耕的袖子,低声劝说。
崔耕纳闷道:“怎么了?”
“这些识匿人虽然品性不咋样,但底子都不错,稍微一训练,就是难得的山地精兵。咱们此去小勃律,不知要经过多少大战恶战,人数可是多多益善。”
崔耕迟疑道:“那你的意思是,收下他们?你有信心把他们训练好?”
王思礼轻轻一咬细密的银牙,阴恻恻地道:“当初孙武能把一群宫女训练成军队,某训练一群壮年男子,又有什么难度?只要您给我杀人的权柄,一个月后,我就给您一支令行禁止的精兵!”
“也好,那本王就一切都交给王将军了。”
二人商议已定,崔耕先命人把这五位识匿国主的绑绳松开,然后面色一肃,道:“本王带着你们去西域发财,倒也没什么。不过……尔等真能听本王的命令吗?”
多郎诺非赔笑道:“瞧您这话说得,您是强盗爷爷,我们是强盗孙子,孙子能不听爷爷的命令吗?”
“若有违令者,军法从事。尔等可愿意接受?”
“什……什么叫军法从事?”
“就是砍脑袋!”
“这……”
五识匿之主面面相觑,一阵犹豫。
薛裕不耐烦地道:“哼,一群废物,赖泥糊不上墙去。启禀越王千岁,还是我们拔汗那人值得栽培,他们您就莫管了。”
“啥?栽培?”多郎诺非道:“刚才你说,是越王千岁教给你们兵法,你们才变得如此厉害。莫非这军法从事,也是兵法的一部分?”
“那是自然。”薛裕道:“军中最重要的,就是令行禁止。没有砍脑袋的威胁,怎能练成一支精兵?”
“那我们受了越王的那个“栽培”,也能变得和你们一样厉害?”
薛裕撇了撇嘴,道:“你想得美,我们拔汉那人乃是突厥的一支,先天底子就好。你们识匿人算什么?野人而已。”
多郎诺非不服气地道:“突厥后裔怎么啦?当初还不是乖乖地交买路钱?汉人有句话,叫做英雄莫论出身。”
他和其他四个识匿国主对视一眼,忽然齐齐跪倒在崔耕的面前,道:“越王在上,我们五识匿人愿意唯您的马首是瞻。但有不服者,军法从事!”
“好,诸位国主快快请起。能得诸位之助,本王如虎添翼矣!”
……
……
所谓五识匿国,其实就是生活在五个大山谷的大部落,或者说是五个土匪窝。
每个识匿国男女老幼加起来大概是一万多人,全民皆兵的话,每国能拉出来三千多人干架。
王思礼练兵当然不能捡到篮子里就是菜,最终他从每个识匿国中选出了两千人当兵。
五个识匿国,总共凑出了一万山地步兵,加入了崔耕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