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自己还一个字儿都不能辩解。
道理很简单,这事儿不是自己干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干的。自己若是辩解,那不是相当于往母亲身上甩锅吗?
当崔琼和崔瑜都被立为世子之后,自己一度以为,不光是世人不理解自己,就是父王都对自己失望了,放弃了。
既然如此,自己还赖在越王府干啥?
本想出去之后,天大地大,自有一番作为。没想到的是,混的差点喂了老虎。
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没用呢?
就是刚才,自己都犹豫着,要不要站出来。因为害怕父王以为,自己想走捷径,立下泼天的大功。直到那些窑工想撤退,父王遇到生命的危险,自己才不得不挺身而出。
现在,父王赞了自己一声“好孩子”,自己所作的一切都值了。原来,父王从未厌弃自己,完全是自己想多了。
崔琪哽咽道:“父王,我……那神井……”
对于别人不能说,但对亲爹,就可以倾诉委屈了。
崔耕摆了摆手,道:“此事不必再提了,父王心里都明白。你娘啊……她随她娘!”
扑哧!
崔琪笑出声来,一天的云彩满散,父子之间隔阂尽消。
崔耕道:“对了,你对自己日后,有什么打算没有?不知我儿有何志向呢?”
崔琪挠了挠闹袋,道:“俺喜欢打仗,不喜欢动脑子。说实话,您随便分给俺一个国算了,大了我也管不了。”
“那可不成!”崔耕道:“你乃我崔耕的嫡子,岂能如此没有志气?呃……跟你商量个事儿。”
“父王有事,尽管吩咐。”
“你以后还是改回卢姓吧?卢老爷子待为如同亲子,我封你一个大大的国,你那卢姓好好地传下去,也算对得起他老爷子的在天之灵了。”
“俺赞同您的。对了,你想封孩儿去哪儿呢?”
崔耕望着眼前的扶桑俘虏们,阴恻恻地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扶桑欠咱们这么多年的债,也该收收了。”
……
……
当然了,崔耕要远征扶桑,不是那么好打的,起码现在的船只并不具备。
当即,他连发命令,漳州、泉州、广州等地开始造船,准备东击扶桑。
按照进度,大概一年后,就可以正式施行了。
至于现在?
崔耕在崔琪的引领下,准备拜望自己儿子的大恩人,也相当于自己的救命恩人。
无它,要不是这位老爷子认了亲,并且把崔琪去秘瓷窑上班,父子二人恐怕都得交到了。
不过,崔耕刚和那老者一对眼,马上就面色大变,语气有些哽咽道“怎么……是你?”
那老者也是唏嘘不已,道;“二十多年没见了,越王别来无恙乎?想不到咱们……还有再次见面的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