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沉默的看着桌子上的盒子半响,不得不承认张诚能将官坐到这个份上的确够敏锐,也够果断,他点头收下盒子,和颜悦色的道:“让张卿费心了,朕可要好好的嘉奖你。”
张诚退下后皇帝就将荣轩叫进宫来,将张诚给的银钱交给他,道:“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刑部和户部私下合作,已查了三分之二,从目前看来,张诚在前朝时贪渎的数额站到了第九位。”
齐修远冷哼一声,道:“他倒是识趣,将这笔银钱记下,就算抵消了,这两年杀的人不少,朕不想再见血,等事情查出来后,从前到后,你悄悄的让人去传消息,国库能收回多少是多少,让六部和翰林院加快立法步伐,对贪渎暴戾二事加重刑罚,朕平生最恨贪官酷吏,虽说水至清则无鱼,但水太混,鱼也会死光的。”
荣轩应是,将盒子接了,问道:“皇上,这事一向不是子衿在管吗?”
齐修远笑道:“我让他近日专心养病,这些事就先托给你了,等他好了再交给他。”
荣轩闻言只能接下差事。
范子衿虽然在家养病,但并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他才陪着小夏氏喝完下午茶就知道了这件事。
范子衿想想,就微微一笑,叫管家从账户上取了两万两白银分作他和齐浩然的份额给皇帝送去,而且是大张旗鼓的送去。
管家有些摸不着头脑,“国公爷,这些银子本来就是要送到国库的,这,我们现在用了,那国库的那笔银子怎么办?”
范子衿坐在躺椅上道:“这就是入国库的银子,不过是没直接抬到国库,先抬入皇宫罢了,让你送去就送去,别这么多废话。”
这怎么能一样?
直接入国库的银子是直接记在生意收益下面的,现在却要记在国公爷和王爷的名下,但管家也不敢多说,只能边在心里嘀咕,边给皇上送白银去。
继张诚捐了一大笔钱后,安国公和荣郡王也捐了一笔钱,皇上和正在商议事情的大臣一样都愣了一下,然后就笑容满面的道:“让人抬进来吧,我倒要看看荣郡王和安国公捐了多少银子,回头在宫门口立个功德碑,把他们的名字都记上。”
大臣们都暗骂安国公狡诈,就算他想给国库搂钱也没这么搂的,当谁不知道他在给皇帝做生意,赚的钱都拿出来入国库支持国家建设了,而张诚,谁知道这厮抽什么风突然要给国库捐钱?
大家都私底下猜测是他前朝时贪得太多,良心不安所以要捐出来一些,但你们捐就捐,别把我们拉下水啊,这皇上都要立功德碑了,他们好意思一文钱不捐吗?
有几个大臣几乎是肉痛的跟着皇帝去看范子衿叫人送进来的白银。
荣轩则感叹范子衿不亏是天生做生意的主,他收到张诚的东西只想着把东西入库,查看哪些地方急需这些银两,哪里像他,还能从中想到可以生钱的法子。
虽然是用别人的钱生国库的钱,但那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