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乱斗的当夜,猛如虎凭着作战勇敢,挡住了魏勇的攻击,双方正杀得难解难分。而逃到猛如虎军中的艾万年和张应昌两个人偷偷一商量,感到了事情不妙。
眼下保安州可是安东王张恪的驻地,城外杀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没有一点反应吗,简直就不正常。
要么就是张恪坐山观虎斗,成心看他们内乱,要么就是张恪暗中怂恿魏勇动手,不管是怎么样,都不是好兆头。
“老艾,依我看张恪的银子没有那么好挣啊!”
“哎,咱们也是鬼迷心窍,一听说有粮饷不光把部下都带过来,还把不少民夫都弄了过来,眼下老家都空了。”
张应昌眉头紧锁,突然一拍大腿,怪叫连声。吓得艾万年一哆嗦,骂道:“你疯了?”
“我是疯了!”张应昌大叫道:“老艾,咱们多半是上当了?”
“上当?谁的?”
“当然是张恪的,我打听过这位安东王做事最狠辣,而且出手诡谲。试想他到了宣府,肯定想收兵权都换成他的人。我们都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倘若我们分散在各地,强龙不压地头蛇,他能对付一个两个,势必激起其他人的戒备,朝廷也不会放过他。现在可好了,听说有银子粮食,咱们巴巴的跑过来,这不是让人家一勺烩吗?”
艾万年思索一会儿,顿时后悔莫及,埋怨道:“应该就是这么回事,老张,你咋不早说呢?你可把兄弟们都害惨了!”
“那是我害的,再说了,我要是早知道,还会跳进来了吗!”两个人都恨天怨地,一肚子委屈。
“那该怎么办?”
张应昌想了想。说道:“还能怎么办,先退回老巢,不还有赵总兵吗,咱们闻闻味,再想下一步。
“老子才不是耗子呢!”艾万年骂骂咧咧,还是跟着张应昌一起,找到了猛如虎。
此时猛如虎正杀得浑身浴血,狂性大发,手中的大刀拼命的舞动,周围十几步之内。竟然没人敢靠近。
“老猛!”
“如虎兄弟!”
张应昌和艾万年一起凑了过来,拉住了他的胳膊,大声说道:“咱们别打了,事情要遭!”
“啊!”猛如虎还没有缓过来,脑筋明显不够用,“你们干什么?”
“不干什么,保命要紧啊,我的猛兄!”张应昌急得满头大汗,贴着猛如虎的耳朵说道:“猛兄。还没明白啊,张恪在城里看热闹呢,他是等咱们杀得筋疲力尽,好出来捡便宜。”
“他敢!”
猛如虎把血红的眼珠子一瞪。好像恶神附体,哇哇暴叫。
“谁想动老子,就要向问问老子手里的这口刀!”
真是个浑人,艾万年忍不住说道:“你的刀再厉害。能比得过十万建奴吗?”
一句话,猛如虎就像泄气的脾气,瞬间蔫了。是啊,他敢和任何人耍横,就是没资格和张恪耍!
“那,那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跑吧,先离开再说。”
三个人商量妥当,招呼着部下就跑,艾万年和张应昌的人都跑散了,猛如虎倒是带出了上千的人马,索性他们就一起逃向永宁。一路疾驰,跑出了一天多,在第二天黄昏,总算是看到了永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