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让你别乱动。”遗玉不客气地训了她两句,将珠花戴摆正位置,打量了两下,觉得妥当了,这才引着她,光明正大地往桥上走。
桥上的侍卫和下人见到突然走过来的遗玉,都吓了一跳,纷纷躬身去拜。
“都免礼吧。”遗玉摆了摆手,苏兰半垂着头,一副温驯模样。
虽纳闷这个时候王妃怎么独自带着一位眼生的小姐出现在这里,但主子的事又岂是他们能过问的,只瞥了几眼样貌不俗的苏兰,见两人没什么异样,便又目不斜视起来。
两人无话,安安静静地过桥,走到桥尾,越过最后两名侍卫,算是踏出了芙蓉园,两人走到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避开了桥上的视线。
“哇,太好了,总算逃出来了”苏兰兴奋地小声叫了一句,伸手握住遗玉双手摇了摇。
“我就送你到这里,你且走吧。”遗玉一边回头在桥上寻找一凝一华两姐妹身影,一边挣开她的手,同她道别。
“我还没告诉你那个秘密呢。”苏兰抓着她不放,笑嘻嘻道。
“那你就快说。”遗玉挣不开她,干脆就任由她抓着。
“好好,你别急啊,”苏兰顾盼左右,对着对面街角正驶过来的一辆马车招了招手,低头凑到遗玉耳朵便,指着那辆马车,笑道:
“你瞧,接我们的车来了。”
遗玉眼皮一跳,已知不妙,偏头躲开她的靠近,指出她语病,“是接你的车。”
“哈哈,不,”苏兰松开她双手,干脆一臂环住她的肩膀,拉向自己胸前搂紧,原本温和的嗓音突然一降,肯定道:
“是接我们的马车,小东西,你得跟我走。”
阿生跟在李泰身后从御宴宫离开,往紫云楼走,半道上,他突然“啊”了一声,急忙道:
“主子,您说姚一笛是不是在骗咱们,若他真是被红庄的叛族追杀,躲到了京城,姚一笙又一直同他保有联系,怎会一点消息都没听说。”
“他自然是在骗本王。”
见李泰一派平静,阿生面色一僵,赔笑道:“原来主子早就知道了,那您帮他躲藏,是为了将计就计么?嘶,依您看,他是打的什么主意?”
四下静悄悄的,李泰沉默片刻,才道:
“将计就计?不,是本王被他拿捏住了把柄,不得不受他要挟。”
阿生这下是愣住了,路都忘记走,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泰略显僵直的背影,想破头皮也不能得知,姚一笛是拿住了什么把柄,会叫李泰服软
但下一刻,他脑中灵光一闪,忽然就明白过来,依他这么多年跟随,能让李泰失常的,除了——
“主、主子,难道是王妃怎么了?”
李泰已走到下一个路口,停下了脚步,负在背后的手掌猛然握紧,关节的暴动声嘎嘎作响。
阿生看着他的背影,脖子一凉,颈后汗毛竖起来,直觉到危险,不敢再问,低着头,也不敢靠近。
然而好奇心却像一把火烧烤着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亦在红庄待过一段时日,可曾听闻过五脉族女?”李泰的声音传过来,低低地敲在阿生的耳膜上,叫他心跳一下停摆。
“五、五——”阿生费力地伸长舌头,那几个字眼仿佛魔咒,卡在他喉咙里,让他憋红了脸,也只能艰涩地发出一小声,轻轻地,像是怕惊动了谁:
“王妃是...她怎么会是...?”
“她是。”
静谧,就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阿生把手掌按在胸口,费力地吸进一大口气,一步一步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
“主子,会不会、会不会是弄错了,卢家怎么会同红庄牵扯上,王妃若是、是‘那位’,难道她不是卢氏所出?五脉单传,只育一女,卢家可是有两个女儿,王妃还有一位姨母在呢。”
“上一任五脉族女,从头到尾只有一个女儿,卢景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