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这回不好好教训她们一顿怎么够本,行了,我走了你就只管等着听好消息吧……”。
挨的近,高阳可是清楚着呢,遗玉这个太子妃可不是前太子东宫里那个只会装腔作势的绣花枕头,就是不靠着四哥,但凭她手底下这些年积攒起来的人脉,俨然已是能同她那不可一世的皇姐叫板了。
高阳将那代表遗玉印信的簪子仔细揣了起来,她迫不及待等着看女馆那群人的笑话,便没再多逗留,这便心急火燎地走了。
遗玉将书卷又在手里转了两圈,站起身,走到栏杆处倚着,侧头望着高阳走远的背影吩咐一旁站着摇扇的平彤道:“去,让平云到将军府看看,再来回报。”
“先”
快到晌午时候,卢俊从北衙的演武场骑马跑了回来,他平时中午是惯常不回来吃饭的,不是在军营用了,就是和同僚兄弟们上酒楼去打发,门房的下人见他这个点回府,都是惊讶,又见他下了马一阵风似的进了院子,手里还似捧着一团什么东西,都当是出了事,远远地在后头跟着。
“璐史,璐安你瞧,我给你买什么回来了!”
卢俊兴冲冲地推门进了屋,从客厅找到卧室,又从卧室转到书房,整个院子是都跑了一遍,却没见着晋璐安的人,别说是人了,连平日里服侍她的那几个丫鬟都没了人影。
找不到人,他的兴奋劲儿适才缓过来,察觉出不对劲儿来,怎地今天院子里,这么安静?
他心里隐隐觉得不妙,昨晚上他追在晋璐安的马车后头,陪她跑遍了半座城,她不理他,他便只好涎着脸在后头跟着,后来半夜回了家,他原本还盘算着床头吵架床尾和,哪知到浴间去冲凉的工大,卧房的门就给锁上了,他别说是挤上床去,就连在屋里打个地铺都没能赶上,只好憋憋屈屈地在书房睡了一宿。
第二天一早又要到营地去点兵,是也没能见着她。
“夫人哪去了?”
他扭头看见院子门口跟来的下人,就板起脸问道。
众人这才知道他是要找晋璐安,面面相觑后,有个在门房做事的回道:“启禀老爷,夫人她早上出冉去了,这会儿还没见回来呢。”
“上哪去了?”
门房支吾道:“这夫人没说,不是小的备的马。
听这话,卢俊眉毛打了结,仅剩的那点儿兴奋劲儿也没了,垂下了手里的篮子,悻悻地转身打算回房,刚没走两步,手底下那篮筐便晃了一晃,上头蒙着的一层蓝布动了两下,再一摇晃,就见一条斑黄的影子从里头蹿了出来,出溜一下蹦上了窗台,尾巴一摇,爪子一舔,却是条将才成年还不大点的虎斑猫。
“喵呜!”
卢俊正琢磨着晋璐安上哪去了,等那猫跑出去,才迟觉到,忙放下篮子,伸手去抓,那猫儿警觉,不等他走近,便一蹬腿跳落地上,摇摇尾巴,回过头,还挑衅地冲他抖了抖几根雪白的胡子。
卢俊可没这么好脾气忍了一只猫,眉毛抖了抖,洪声道:“都还愣着做什么,赶紧抓住它,跑了它,夜里的老鼠就让你们抓。
下人们一听,立马就动了起来,涌进院子里,奈何那猫调皮的很,上蹿下跳,动作轻巧,是连根毛都没让人摸到,还耍弄的一群人人仰马翻,鸡飞狗跳,在这院子里搅翻了天。
卢氏的院子里这边近,听见动静,便叫小满陪着过来了,看到满院子的人你追我撵,衣飞帽歪,不成半点体统,再一瞄,卢俊耷拉着个脸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闹腾,想到他干那些糟心事,顿时气了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卢氏这一嗓子并不高,但足够卢俊听见子。
“娘”,卢俊见卢氏不高兴了,赶紧穿过院子跑到跟前,头一句话,先是问:“璐安她出门去了,娘晓得她上哪了吗?”
卢氏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话,留下傻眼的卢俊,便带着小满扭头走了。
“说要同你和离,回娘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