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一头猪,家里收拾了好几天。
趁着食材还新鲜,陆淼每天变着花样做吃的。
大人吃的有,宝宝吃的也有。
吃过了酱香排骨,又吃过了红烧肉,还有陆淼烤得不成功,最后煎出来的猪肉脯。
等等等等。
满足了口腹之欲,老婆孩子还在跟前。
阖家欢乐的美好景象,让傅璟佑难得地松弛下来,躺平享受了几天的好日子。
只是被老婆无微不至照顾得久了,傅璟佑又莫名生出一个想法。
他一直这样舒坦享乐,每天除了带带娃啥也不干,好像跟村尾那片住着的懒汉没什么区别?
想法是次要,最终仍是抵不过骨子里的勤劳。
傅璟佑收拾收拾,抄着家伙儿什儿的,敲敲打打把屋侧猪栏又加固了一下。
后院鸽笼里也垫了新草。
离过年还有些久,家里细致上的打扫暂时还用不着,他就搬了梯子上屋顶。
把平时滴雨漏风的地方,重新铺瓦修整一番。
大概过去了五六天,贺宏进才过来还自行车。
这期间傅璟佑一直没去过贺家,这次贺宏进过来,傅璟佑问了几句什么情况。
贺宏进就把敏敏的事说了。
小丫头被碎镜片硌了鼻梁,出了好些血。
送去医院的时候,人昏着身体都开始发凉了。
医生忙活了大半宿,又是打药又是缝针,才稳定下来。
前儿刚醒来,却是认不清人。
问了医生,医生说是磕了脑袋,先缓缓看看情况。
这不,今天好些了,会认爹和爷,贺宏进才从县里回来。
“好好的,怎么会突然硌了鼻梁?”
就是丫头贪玩,碎镜片、玻璃片的也玩不到鼻子上去。
贺宏进不是有话不说的性子,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丝毫没瞒着傅璟佑:
“还不是她那个糊涂娘,真不知道赵家怎么教出来的姑娘!要是早知道是这个样儿,当初怎么也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说这话时,贺宏进也带了一些情绪。
贺宏进不算极端重男轻女的人,有儿子、孙子肯定是好,可丫头也是贺家的血。
没有这么不把人当人的!
还是亲娘!
放在从前,傅璟佑或许只会觉得敏敏可怜。
可是现在,他自己也是当爹的人。
想着一个小丫头突然就这样了,心里忽然有些不好受。
“那现在伤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伤在正中间,以后肯定要落下疤了。”
贺宏进皱了眉,摆了摆手,发愁之余,口吻里带了一丝心疼。
“咱们乡里的姑娘,不看重外貌那些,只要勤劳肯干,也是能说人家的。”
“就是吧,小小的一个人吃了这么大的亏,现在脸肿得跟那么什么似的,眼睛都打不开,……”
“我从县里回来,你婶子瞅着院里的血滴子还抹眼泪呢。”
贺宏进长叹一声,摆摆手:
“行了,马上就要过年了,你们两口子安生过日子吧,别又整出什么事儿来……”
贺宏进搓了一把寸头,原就竖立不少白发的头发,这会儿白得好像更多了。
“我这也没几年好活了,让我轻省几天吧。”
傅璟佑哑然,目睹贺宏进微微佝偻着脊背离开,心里莫名沉甸甸的。
陆淼从屋里出来,问他什么情况。
傅璟佑如实说了。
陆淼又问:“这怎么下得去手?孩子送去了医院,那大人呢?雷声大雨点小的,就没了后续了?”
傅璟佑明白她的意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