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鲁热随后说道:“姥爷,如今我们党项族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个时候我们党项族各个部落只有团结一心,把各部落所有能骑马打仗的男人都动员起来,才能为我们党项族,争取一份生机啊!姥爷,现在我们整个党项族只剩下您一位宗王,我想获得您的支持,继承党项族大汗之位,以党项大汗的名义,向各个部落征召骑兵!”
党项左义王腾西木图沉默了片刻说道:“塔鲁热,支持你继承我们党项族的大汗倒是没有问题,不过本王建议我们党项族应该立即与玳安军结束这场战争,同玳安军讲和!”
“不行!姥爷,您怎么能这样想!我父亲要不是玳安军,也不会被淹死,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是绝对不会与玳安军讲和的!”
“唉——塔鲁热,讨伐大晋鸠虎,我们巴林部落派了一万五千骑兵,这次为了夺回王庭,我们巴林部落又派遣了三万多骑兵,把部落里面大部分的成年男人都派出去了,现在就是把部落里面的少年和老人算上,也就勉强聚起来两万骑兵,相信其他部落也好不到哪去,我们党项族哪里还有实力与玳安军拼下去啊!”
“姥爷,为了我们党项族数百年的荣誉,我们绝对不能与玳安军妥协,再说这次四十万党项骑兵是遭遇了天灾,只要我们党项族二百多个部落,能再聚集起来三十万骑兵,我们就有希望能战胜玳安军,把王庭夺回来!而且我们可以让各部落把奴隶里面的男人组织起来,这样别说是三十万骑兵,就算是六十万骑兵,我们党项族二百多个部落也能凑出来。”
“唉——那好吧!塔鲁热,我们巴林部落会支持你的!”
“太好了!谢谢姥爷!”
塔鲁热离开了巨型毡包之后,党项左义王腾西木图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随后命人把自己的三个儿子找了过来。
等腾西木图的三个儿子卓亚图格、古达麦和黑浩桑进入了毡包之后,腾西木图沉声说道:“你们的那个外甥,准备继任我们党项族的新一任大汗,然后召集我们党项族各个部落剩余的力量,与那个大晋鸠虎刘基的军队决一死战!”
腾西木图的这三个儿子都在四十岁左右,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卓亚图格首先说道:“父亲,我认为我们党项族不应该再拼下去了,再拼下去的话,可能我们整个党项族都会被玳安军灭掉,父亲还是劝一劝塔鲁热吧!”
古达麦接着说道:“已经传来了可靠的消息,这次十个族组成的联军彻底解散了,这样的话,一旦继续与玳安军打下去,我们党项族很可能会孤军奋战的。”
黑浩桑也说道:“父亲,不如我们几个舅舅,一起去劝劝塔鲁热。”
左义王腾西木图摆了一下手说道:“没有用的,本王苦口婆心的劝过了,塔鲁热现在被仇恨冲昏了头脑,他已经忘了在草原上生存才是最重要的。”
卓亚图格犹豫了一下问道:“那父亲的意思是?”
“你们几个立即带人,把与塔鲁热一起逃出来的那几百名骑兵解除武装,然后把塔鲁热抓起来!”
贺若弼、文丑、颜良、郑玮、王季这五个骑兵营击败了四十万党项骑兵之后,立即一边对俘虏的党项骑兵进行强行收编,一边又开始派兵去扫荡党项族剩余的部落。
不过在五个骑兵营的部队,几乎兵不血刃的占领了十几个党项族部落之后,党项左义王腾西木图亲自带着被五花大绑的党项大汗塞黑莱大儿子塔鲁热,来到了党项族的王庭。
腾西木图见到了贺若弼几人之后,立即跪在了地上,“我代表我们党项族所有的部落,愿意归顺刘基大人,世代效忠刘基大人以及刘基大人的后代,并且把拒不愿意归顺刘基大人的塔鲁热,交给刘基大人处置!”
塔鲁热此时被五花大绑,嘴还被堵上了,不过他看向自己亲姥爷的目光,却好像要生吞活剥了腾西木图。
塔鲁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被腾西木图出卖了,而且腾西木图还把整个党项族都出卖给玳安军!
贺若弼一脸微笑的把腾西木图搀扶了起来,“左义王,您为党项族做了一个最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