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皇帝刘恒又说道:“舅舅,朕今夜还召集了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进宫议事,一会儿我们一起商量商量,怎么能把整个京城夺下来。”
看到刘恒怒发冲冠的模样,礼部侍郎周青尧知道自己相劝的话,刘恒绝对不会听的,周青尧只希望那三位宗室不要跟着刘恒一起胡闹,不然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的。
不久之后,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就一起被几名太监带入了养心宫。
“臣黔州州牧刘崇见过皇上!”
“臣邳州州牧刘垣拜见皇上!”
“臣钦州州牧刘笃参见皇上!”
皇帝刘恒急声对三位州牧问道:“你们商量的怎么样?同不同意为朕清君侧?”
黔州州牧刘崇、邳州州牧刘垣和钦州州牧刘笃互相看了看,脸上都露出了一丝苦笑,昨天他们三人就被皇上召进了皇宫,并且皇上开门见山的要求他们三人带兵进入苍龙城,以清君侧的名义,抓捕兵部太尉窦岩等十三位朝廷重臣,接管苍龙城内的数十万禁军。
皇上的这个要求,好悬没有把刘崇、刘垣和刘笃吓死,要知道他们三个手中的军队加起来才八万七千人,其中战兵只有不到六万人,剩余的近三万人都是战斗力很弱的辅兵。
凭借这么一点儿军队,哪里能是京城禁军的对手,别说什么进入京城了,一旦三人有什么轻举妄动,甚至都不需要禁军动手,那些听命于十三世家的各路平叛军,就能把三人手中的几万军队吞噬掉。
昨日三位州牧仅仅对刘恒相劝了几句,之后看到刘恒一副要杀人的样子,也就不再相劝,只能对刘恒说,这次关系重大,他们需要回去与心腹们商量一下。
没有想到皇上刘恒如此着急,今天傍晚又把他们三人召入了宫中。
黔州州牧刘崇看了旁边的礼部侍郎周青尧一眼,然后说道:“不知道周大人,对皇上的计划如何看?”
周青尧还没有开口,皇帝刘恒就说道:“不需要问朕的舅舅,朕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如何也要为母后报仇,把朝廷的大权收回来!”
黔州州牧刘崇苦涩的说道:“皇上,臣等都是宗室子弟,能有现在的地位,也是靠着皇上和太后的恩赐,如今太后蒙难,臣等五脏俱焚,恨不得带兵把十三世家铲除一光,可是如今京城的禁军都掌控在十三世家之手,而我们三人手中的军队加起来,能战者不足六万,根本不是禁军的对手啊!”
邳州州牧刘垣紧接着说道:“刘崇大人言之有理,我们三人身为宗室子弟,就算是兵败身死,也算是求仁得仁,但是我们三人兵败必将连累到皇上,如果十三世家因为此事而对皇上不利,那么我们三人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钦州州牧刘笃也对皇帝刘恒劝说道:“皇上万金之躯,一旦有什么差错,可就动摇了我们大晋的根基,臣请皇上再忍辱负重一段时间,等我们掌握了更多的力量,再去收拾十三世家也不迟!”
皇帝刘恒越听脸色越难看,“朕不怕死,为了给母后报仇,就算搭上朕的性命,朕也愿意!”
礼部侍郎周青尧叹气说道:“皇上,按照目前的情况,就算皇上把性命搭上,也动不了十三世家分毫,皇上,还是继续隐忍下去吧!”
刘恒愤怒的吼道:“不!朕不能再隐忍下去!朕一定要为母后报仇!”
对于刘恒执着要报仇,礼部侍郎周青尧以及三位州牧,都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是万万不敢陪着皇帝刘恒一起瞎折腾的。
刘恒看到自己倚重的几个人,都不愿意为自己的母后报仇,不禁悲从心来,呜呜的哭出了声。
看到皇上哭了,礼部侍郎周青尧随即也跟着哭了起来,他可是周太后的亲弟弟,他又何尝不想为周太后报仇!
而作为宗室子弟的三位州牧,看到痛哭的皇上,也跟着落下泪来。
钦州州牧刘笃突然悲声对刘恒说道:“皇上,也不是没有机会铲除十三世家,如今大晋境内还有两股势力,足以与十三世家进行抗衡,只要皇上能得到其中一股势力的相助,我们就有机会可以铲除十三世家了!”
养心宫的几人都明白,钦州州牧刘笃所说的两股势力,分别指的是破虏军以及由红巾军改编而成的宿州厢军。
刘恒抹了一下眼泪说道:“朕已经派人去通知征虏将军刘基了,征虏将军刘基是朕的姐夫,必定会支持朕!可是如今征虏将军正带兵与西域四大强国的联军进行作战,根本不可能抽调军队来京城,而宿州厢军刚刚归顺朝廷不久,宿州厢军会听从朕的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