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张圆乎乎的脸憋到通红，愣是没法违心说“是”。

程安目光从小胖三省那慢慢便秘的脸上挪开，在闹哄哄的教室里扫了一眼。

因为是大扫除，教室里没剩多少人，这会儿正聚在一块儿玩闹，窗外走廊上也是三五成群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只有一个人，提着只笨重的水桶，正在卖力的擦玻璃。

是那个头发枯黄，瘦的干巴巴的小孩儿。

她依然是穿着那件不合身的校服，今天倒是不脏，但是洗的更旧了。

全班同学都在疯玩，她却擦玻璃跟擦古董似的，小心翼翼，格外认真。

程安拽了一下小胖三省：“那小孩儿，我们班的？”

小胖三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点着头：

“那个吗？秦书简啊。”

“程哥，你不知道她吗？”

程安轻挑了下眉。

小胖三省凑过来，跟他科普：“她啊，学校特招进来的贫困生，免了学杂费的，还不是学习特好那种，是纯粹做公益那种，听说家里就一个奶奶，拾破烂儿的，俩人相依为命，还挺可怜的。”

程安看着小孩儿卖力干活的身影，眯了眯眼。

怪不得那么瘦，跟个小孩儿似的。

原来小孩儿的名字叫——

秦书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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