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苦笑道：“这个，真的难以置信。”

“我也觉得挺神奇的。”女子淡淡说道：“师父告诉我这件事情之后，说你飞升天界的第一站，就是这座城，所以，我才专门回来等你。”说着，女子微微一笑，宛若百花盛开：“师父还给我找了一个小师妹，是天界秦家的小姑娘？”

“这……”楚墨这下彻底说不出话来了。因为对方连这件事都知道，显然不可能是道听途说之类。

楚墨响起归墟大坟中那个极美的女子，心中的震撼愈发强烈，心道：难道说……至尊的能力，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

仿佛看穿了楚墨心中所思，女子说道：“至尊是力量的极尽，也是道的起点。”

“什么意思？”楚墨微微皱起眉头，不解的看着女子。

女子说道：“修行者，都说自己修的是道，但实际上，一直到至尊，修的还是力量。你想想，你的每一次突破，不都是一次力量变大的过程吗？”

不等楚墨说话，女子接着说道：“力量变得更大，可以施展的手段也就变得越多。越是高境界，施展出来的神通秘术也就越强。但归根结底，其实比的还是力量的强弱。”

楚墨仔细思量着女子的话，到最后，突然发现，竟有些无言以对。

因为还真的是这样。

从一个境界，提升到另一个境界，的确是力量增大的一个过程。

体内的力量越强大，手段也就越多。攻击和防御也会越强。至于对大道的领悟，对天地法则的掌控，其实都远不如对自身力量的掌控那么纯熟。

女子等楚墨思量了一会，才说道：“其实修炼到真仙境界，才是真的开始接触‘道’的时候，因为真仙境界，元神合一，可以化身万千。但那个时候的道，依然是自己的道，是小道。到了帝主境界，同样是接近力量的极致，道依旧是小道。”

“那至尊呢？”楚墨问道。

“至尊是力量的极致，一个人的本体，能够发挥出的最强力量，应该就是至尊境界了。只有到了一个极致，才会开启另一个极致。也就是道……”女子看着楚墨：“那种道……才是真正的……天地间的大道！才可以让修炼者真正的超越、超脱。所以，至尊那个境界，是很神奇，也很强大的。现在，你明白了吗？”

楚墨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摇摇头：“似懂非懂……我差得太远了。”

“不，你已经很优秀了。”女子淡淡一笑：“昔年师父跟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是完全不懂呢。”

楚墨笑笑，有些不知道怎么接。

女子看了一眼楚墨：“现在相信我的身份了么？”

楚墨点点头：“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想来您没必要用这种方式来欺骗我。”

“那叫一声师姐我听听？”女子忽然露出一丝顽皮的笑容。

尽管心里面明知道这女子的年龄是他无法想象的，但如果只看她本人，根本不会把她当成是一个什么古人、前辈之类。只会当她是一个温婉的邻家姐姐。所以对这一声师姐，楚墨也没有任何抵触。看着女子叫到：“师姐！”

“嗯，好！”女子点点头，轻笑道：“师父昔年只有我这么一个徒弟，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过去，她竟然又收了一个徒弟，一个学生。”

是的，楚墨并不算飘零女帝的徒弟，只能算作是学生。但纵然是学生，学到的东西，却并不比眼前这位紫烟女帝少多少。飘零女帝那一身传承，几乎都传给了楚墨。

所以，紫烟帝主认下楚墨这个师弟，也真的不犯毛病。

“这段日子，你就在这里住下。师父当年传你传承的时候，你还太小，而且据说你一身所学十分驳杂。在这里，我可以代替师父，让你的神通更完善一些。”紫烟看着楚墨说道：“正好，你赶紧把境界也突破上来。”

楚墨点点头，感激的看着紫烟：“那个……师姐，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

紫烟微微一笑：“不会，我修炼多年，一直很孤独，有个师弟，挺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