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章 圣始世界(2)(1 / 2)

一尊全身是火焰着的少年,从天而落,脚下所踩之地,仿佛化成无数的烈日一般。

似乎是传闻里的羿家射日功法!

而这少年散发出来的气息,极为强大,甚至耀眼得让众人无法睁开眼睛。

此刻,那贺原不由失神地说:“水俊浩?”

他可没有想到,范雪离居然能在最后这个时候赶到!

不过这贺原纵目四望,确认剑万里没有过来,也便放下心,眼神里藏着对范雪离的轻蔑:“水俊浩,你敢不敢在进入圣始世界前,接受我的挑战?很简单,一击即可,只要你接下我的一击,我就承认你有与我对抗的资格!”

此刻的他,为了以防万一,甚至希望能在这个时候,击败范雪离,让范雪离失去进入的资格,更加确保他的胜利。

毕竟他不知道圣始世界里是怎么样的存在,不知道有怎么样的规则,所以他必须先下手为强。

“哦?”听到这里,范雪离的身体微微驻足,目光向贺原望来,但一瞬间便掠过去,然后落在远处的蓝衣裁决者上,反而对着蓝衣裁决者微微点头,完全一副忽视贺原的样子。

只瞬间,他便看出对方是七重中阶的实力,与剑万里一模一样,然而在境界上,却与剑万里有着极大的差别。剑万里本身是剑,专注于剑,剑的威力强大无匹,甚至表现出堪比七重高阶的力量,这才被称为整个中仙门的剑尊。

若非范雪离破解了对方的真身,动用剑鞘封印手段,必然会落于极大的下风,从而被对方所败。而眼前这男子,身上破绽则极多,而如今范雪离在邪书世界里修炼了射日功法两年,再加上众分身的提升,一旦与对方战斗,也不会落于太大的下风。

一时间,那蓝衣裁决者也含笑地对范雪离点了点头,显然他看出了这些日子里,范雪离的境界也了新一步的提升,这种提升速度,让他对生起了几丝期待来。

“水俊浩,我不管你有什么背景,你有怎么样的来头,但你的秘密,却已经被我所知!你卑劣的手段,我都会公诸于世!”此刻,见到范雪离根本不理会自己,这贺原彻底忍不住了。

刚才的他,享受着无数人膜拜的眼神,却没有想到在范雪离这里碰了一个闭门羹,被彻底地无视,所以他终于恼羞成怒了!

所以他几乎是以厉吼的口气,大声地呵斥说:“水俊浩,你一个月前,还仅仅只是一处小仙门之地,才只有仙境三重,用了什么传承碑书之法,沽名钓誉而已!但这说明一个最大的问题,那就是你的境界极低,甚至你现在的真实修为,很有可能不足仙境六重!”

然后,他一字一顿地,几乎不给范雪离任何反驳的机会:“你必然是用了某种邪术,强行借用别人的修为来战斗,所以败给你的人,并非是败给你,而是败给自己,败给你这种古怪的邪术!而这种邪术,名为嫁衣邪功!”

只这话一出,众人全部惊变,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来。

一个月前,范雪离还是仙境三重的境界,这么低?

而那嫁衣功法他们也有所耳闻,虽然觉得此功极为独特,但终究难以登上大雅之堂,所以内心有着嗤之以鼻的念头。

现在这范雪离所学的便是这嫁衣功法?

那便是说,只需要他们与范雪离战斗时小心一些,不受这嫁衣功法所影响,那样想要败范雪离,就易如反掌!

一时间,他们内心勃然大怒,生起了对范雪离不齿的念头来,想不到范雪离是通过这样的方式夺得第一,而当初那半凤门与范雪离的战斗,只怕便是被范雪离用这样的方式,独占鳌头的!

这一刻,众人不由摇头,对范雪离再没有那种膜拜的念头,反而满是轻视。

而且这话一出,范雪离的声名大跌,无法挽回,根本不放在他们眼里了。

甚至远处的那半凤女两个仙子,眉头也皱了起来,露出对范雪离的疑虑来。

更有无数弟子,满是幸灾乐祸,嘲讽万千。

唯独只有那凌空上的蓝衣裁决者,嘴角泛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来——别人看不出来,他自然能知道,范雪离的修为,是没有任何疑虑的,这贺原如此嚣张,眼力却如此之差,连这点都没有看出来,真是可悲。

这一刻,面对着众人的嘲讽,面对着贺原的逼问,范雪离却是淡淡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对方说的没错,一个月前自己的确是仙境三重,然而自己所拥有着的底蕴,经历着的历练,比别人强大何止数倍,这才导致了自己突破难度之大。

像他如今是在仙境四重巅峰,当初得到千花万龙果,若是强行突破,再加上万年钟乳的话,只怕现在的修为,突破到仙境五重中阶,也是绰绰有余的,但自己却选择了沉淀。

只有这样,这才能真正地突破到大道。

就像眼前这些天之骄子,很多都是通过灵药强行突破的,潜力耗尽,日后甚至突破到仙境八重也难,燕雀又怎么知道鸿鹄的志愿?

所以对于眼前这嚣张之极的贺原,范雪离甚至都懒得反驳。

反而一心凝视在眼前的圣山投影上。

既然是投影,那自己这次就无法知道此处的真正入口,这样一来,投影在其中的行为,就受到极大的限制,甚至一言一行,都会被监视,那自己根本无法去寻找父亲,与父亲见面。

所以他必须要想出最佳的手段,来应付这种投影之力的限制。

至于那神子的战斗,那第一名的排名,对于范雪离来说,反而并没有以前那么重要。

在亲情面前,在父亲面前,在千年的沉冤面前,这神子第一,又算得了什么?

这些人,又怎么知道自己背负着的天大的冤屈,更又怎么知道,自己的志向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