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老高有点事情要办,只有两更,中午一更没有,大家包涵】
两人边说边走,片刻便来到店铺前,吴掌柜已经注意他们半天了,他迎上前笑眯眯行礼道:“小东主终于回来了!”
李延庆听他一口汤阴乡音,不由大感亲切,笑问道:“吴掌柜认识我?”
“咱们相州的解元,又会有几个人不认识呢?”
吴掌柜语很慢,而且很会奉承人,说得并不夸张,但总是恰到好处。
李延庆也一下子喜欢上了他,李延庆见店里全是女人,连伙计也是年轻女子,只有掌柜一个独男,不由笑道:“看来掌柜每天都生活在脂粉堆里。”
“呵呵!三十几年来一直是这样,习惯了,女人嘛!你只要夸她长得标致,她就会很开心,但要真诚,不能闭眼胡说,比如长得胖了,你就夸她有贵妃体韵,长得瘦了,就赞她有飞燕仙姿,实在什么都挨不上,就夸她有旺子旺夫相,大家生活不易,都是为了图个开心,咱们又何必坏了客人们的心情?”
李延庆听得竖起了大拇指,掌柜这番话,算是在他这里正式面试通过了。
“掌柜去忙吧!我等会儿还要去太学,这边的事情我以后不会经常过问,有什么事情,你和我父亲商量就是了。”
李延庆言外之意就是给掌柜吃颗定心丸,他不会干涉店铺的经营。
“多谢小官人信任!”
李延庆正向问问王贵他们的情况,忽然听见后面有人大喊:“那不是老李吗?老李回来了!”
李延庆一回头,只见王贵、汤怀、岳飞三人正从桥上面跑来,李延庆心中欢喜得要炸开,终于见到这帮伙计了,他也跑上去,和众人热烈拥抱,王贵笑得给了他肩窝一拳,“你小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我刚回来,还没有进屋呢!你们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汤怀笑眯眯道:“我们不知道你回来,我们去吃饭,正好路过这里。”
“那就是天意了!我也没吃晚饭,你们说怎么办?”
“那就带点糕饼回来给你呗!”岳飞一本正经地说道。
四人一起大笑起来。
李延庆连忙将马匹和物品交给铁柱,让他送回府宅,又想交代他几句,王贵已经等得不耐烦,一把勾住他脖子,“走了!”
王贵的动作稍显鲁莽,使李延庆措不及防,一个趔趄,险些摔一个跟斗。
“臭小子,酒喝多了吗?”
李延庆一拳向他后背击打去,王贵大笑着跑开了。
李延庆追出十几步,见王贵跑远,他索性也勾住岳飞的脖子,伸出另一只手勾住汤怀的脖子,架着他们二人大笑道:“你们不知道,我这一个月经历了什么?说起来你们一定不相信。”
直到这一刻,李延庆才有一种自内心的喜悦,他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的纯真时代,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
四人来到御街西瓦肆,这里是距离新桥最近的一家瓦肆,从新桥一条小街穿过去只有数百步,规模比洲西瓦肆稍小,不过麻雀虽小也是五脏俱全,瓦肆内食铺密集,各种各样的特色小吃店一家挨着一家,在激烈的竞争下,各种美食都做到了极致。
四人在一家叫做‘高棚小酒’的酒馆内坐下,这家小店也颇有特点,它只卖酒,想吃点什么,酒保可以代买,只稍微加点跑腿费,这家酒馆实际上是把瓦肆内所有的小吃铺都当做了它的厨房,主人算计得非常精明。
“我们坐这边!
汤怀在窗前抢到了一张桌子,一向闷声不吭的汤怀这时表现得非常积极,他刷地展开一把新的描金小折扇,笑眯眯道:“这里可以看见大棚内蹴鞠比赛,今天张团子要出场!”
王贵撇撇嘴道:“早知道你想来看蹴鞠,我们就不来这里了,蹴鞠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去御街东瓦肆去听歌。”
李延庆知道汤怀在老家就是一个蹴鞠狂热爱好者,四人中以他的蹴鞠踢得最好,常常代表孝和乡去县里比赛,他在京城迷恋蹴鞠很正常。
但让李延庆不解的是王贵,王贵也是一个蹴鞠迷,他今天怎么忽然对蹴鞠反感了?
岳飞笑着给李延庆揭开了答案,“这两人一个是虹桥队的支持者,一个雪山队的支持者,不久前虹桥队惜败给了雪山队,所以贵哥儿一直耿耿于怀,今晚雪山队要这里比赛,贵哥儿当然有点不高兴。”
“本来就是嘛!”
王贵嘟囔道:“那个张团子长得跟鸡蛋一样,居然还有人崇拜他,想不通!”
“你说什么!”
汤怀一拍桌子大怒,直着脖子吼道:“有种你再说一遍。”
旁边几桌人都向这边望来,眼中流露出不满的目光,李延庆连忙劝道:“两位好兄弟,今天给我这个面子,好好坐下来喝酒,回去你们再打个够!”
岳飞也劝了几句,四人才坐下来,这时,一名酒保跑来笑道:“四位想喝点什么,吃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