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只要你老实交代,鉴别了你身份后,我们就会放你回去。”
女人战战兢兢指着屋子的另一角落道:“刚才他在那边打开一道门,把桌上一堆东西扔了进去,开关好像在墙上。”
王贵暗骂自己糊涂,如果有密室当然会在掌柜的房间,他带着两名手下快步走到墙角,摸索片刻,墙上果然有扇两尺长宽的暗门。
王贵一回头,只见旁边墙上一片墙皮脱落,露出一块靑砖,很明显地有点内凹,应该是刚才手忙脚乱,没有整理好,王贵笑了起来,用劲将砖按了进去,墙上暗门缓缓上升,露出一个黑黝黝的大洞。
一名举火把探头进去看了看,顿时惊呼起来,王贵心急,一把将士兵拖了回来,自己探头进去看,他也惊得合不拢嘴,里面竟然是一间极为宽大的暗室,码放着近百口大箱子,靠墙的铁架子上各种各样的文书资料,门口有一堆文书,应该就是刚才放进去的。
王贵半晌退了回来,对一名士兵道:“你去县衙告诉赵押官,三辆牛车不够,至少需要十几辆牛车。
.........
王贵怎么想不到,他主动要求来的四方酒楼,竟然是西夏设在河东的财富中转战,西夏从大宋各地通过各种手段收刮来的财富,都暂时集中放在这里,然后再一点点转移回西夏。
王贵没有搜出多少有价值的情报,但却搜出大量财富,光白银就搜出三十万两,还有大量黄金珠宝和地契。
天不亮,王贵便押着满载着财富的三十几辆牛车向太原府而去,除了他率领二十名士兵以外,还有数百名乡兵参与护卫,至于告诉王贵秘密的那个妓女,在天亮前王贵便将她放走了,如果她是西夏细作,打死她也不会泄露这个巨大的秘密。
次日下午,接到消息李延庆亲自率领四十名骑兵赶到汾水西岸迎接王贵的归来。
王贵上前抱拳道:“启禀指挥使,这次我们缴获了大量财富,圆满完成任务。”
李延庆拍拍王贵肩膀笑道:“我就说你小子是副将,总是在关键时候走狗屎运,从小就是这样。”
王贵挠挠头,“好像是的啊!平时射箭就射不好,总是在紧要关头比谁都射得准。”
“所以你叫王贵啊!有个贵字,能差到哪里去?”
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大笑起来,王贵眉开眼笑地拍着箱子道:“里面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我估摸了一下,至少有三十万两白银。”
“没有黄金吗?”
“黄金当然有,在最下面,三箱黄金、一箱珠宝,还有几十份地契,都是河东一带的庄园。”
李延庆心中一动,这么多庄园是不是西夏人准备用来藏兵?这件事倒要和种帅沟通一下。
“老李,你说西夏为什么把这么多经营藏在一家酒楼里,至少应该开一家银铺才对啊!”
李延庆微微一笑,“原本离石县是有一家银铺细作,但我们去抓捕时,人货皆空,什么都没有抓到,我估计酒楼的财物就是从那边移过来的。”
“可为什么要放在离石县?”王贵还是满腹疑惑。
“很简单,放在离石县一是距离西夏近,二是可以走水路,小县城不像太原府那样引人注意,又不像边疆军那样严格管控,县城大门连守城人都没有,所以放在小县城反而最安全。”
“只是西夏人做梦也想不到世间还有一个王贵!”王贵得意洋洋道。
“说得对,这是西夏决策的失误。”
李延庆这句话一出,周围士兵都跟着一起大笑起来......
很快,各路人马拔掉西夏情报点的消息陆续传来,短短一夜之间,二十三家各种西夏店铺被扫荡,最后确定九家店铺是西夏的情报点,比之前预判的六家还多出了三家。
消息不胫而走,迅速传遍了整个西北军,令西北军为之震动,在大战爆发前拔掉了这么多西夏情报点,这在从前的屡次战役中皆闻所未闻,情报司和李延庆的威名也迅速传遍了西北诸军,上上下下都在谈论这个刚刚成立的司衙,以及那位年轻的参军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