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扈青儿的帮助,李延庆和周文元毫无风险地出了城,虽然周文元穿上盔甲显得不伦不类,骑马也歪歪扭扭,但守城士兵还是不敢为难他们,直接让他们出了城门。
扈青儿一直送他们到城西十里外,这才停住了战马,取出两枚军牌递给李延庆道:“李大哥,小妹就不远送了,这是我爹爹的军牌,你们带在身上。”
“多谢青儿!”李延庆心中感激,连忙接过军牌。
扈青儿又对他道:“你们向西南方向去濮州,那边由卢副帅的军队镇守,这面军牌他们就不敢阻拦,你们一路保重!”
“青儿,和我一起走吧!”
李延庆注视着她道:“马上要爆发大战了,这次恐怕我也要参战,我不想在战场上遇到你,跟我走吧!”
扈青儿低头不语,她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说:“我不会在战场上遇到你的,爹爹也不会,李大哥,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她调转马头便疾奔而去,十几名女兵也催马跟着她奔行,李延庆望着她背影远去,只得叹了口气,“我们走吧!”
周文元连忙催马,跟着李延庆向西南的濮州方向去了.......
扈青儿只奔出五里,迎面见尘土飞扬,一支军队正向这边疾奔而来,为首是一员骑马的大将,正是都统治王英。
王英勒住战马,打量一下扈青儿随从,顿时怒喝道:“和你们一起出城的两个男人到哪里去了?”
王英得到消息,便率军出来追赶扈青儿,在城门处得知扈青儿出城向西走了,队伍中还有两个男骑兵,他心中便隐隐猜到了几分。
扈青儿冷冷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别挡我的路,给我闪开!”
她长鞭一挥,吓得王英连忙闪开,扈青儿催马便走,王英大怒,“你给我站住!”
他从怀中取出一枚象棋石子,奔到扈青儿面前,“你府中管家拿一枚这种棋子来军营找你们,我要知道这个人是谁,他在哪里?”
王英在汤阴县被李延庆一枚棋子打中额头,晕了过去,导致县尉被救走,王英深以为耻,一心想报这个仇。
扈青儿一怔,她忽然明白了,父亲身边一定有奸细,否则王英怎么会知道管家拿这枚棋子来找父亲。
她心中大怒,狠狠一鞭向王英抽去,王英早已防备,急侧身躲开这一鞭。
他也恼怒地骂了起来,“别给脸不要脸,你在汤阴县救走县尉的婆娘,你敢说救走县丞那两人跟你不是一伙的?亏我还在寨主面前替你们父女隐瞒!”
“你那点龌龊心思当我不知道,谁稀罕领你的情!”
“好!好!就当我王英瞎眼了,你走吧!”
王英只是技不如人才不得不让对方走,否则他一定会当场擒下扈青儿。
“我们走!”扈青儿哼了一声,率领十几名女兵扬长而去。
王英望着一队骑兵走远,恨得咬牙切齿道:“我们走着瞧!”
......
宋江铁青着脸听完王英的汇报,半晌冷冷道:“为什么之前不汇报?”
王英低下头不敢吭声,宋江瞪了他半晌,冷哼了一声说:“你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我知道,此人叫李延庆,是去年的科举探花,三年前的弓马大赛曾又夺得魁首。”
“原来是他!”
王英吃了一惊,“他....他怎么会认识扈青儿?”
“他们从前是同村邻居,当年我去找扈诚时还和他较量过,他的飞石确实很厉害,戴宗和李逵都吃了大亏,听说此人是种师道手下的情报司头目,他出现在郓城,肯定是为了探查情报而来。”
王英顿时咬牙恨道:“扈诚一定向他出卖了我们的情报。”
“你有什么证据吗?”
王英张口结舌,宋江冷冷看了他一眼道:“有证据的话,你把证据拿出来,没有证据,这种话最好不要乱说。”
王英想到扈青儿三番五次帮助李延庆,还不知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关系,他顿时妒火中烧,咬牙切齿:“虽然没有证据,但也不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她明目张胆地帮助敌人!”
宋江明白王英的心思,他淡淡道:“我会去和扈诚再谈一谈,尽量满足你的心愿,但扈诚是否通敌并没有证据,他是卢俊义的左膀右臂,我不想梁山军在大战前分裂,你不准在任何人面前提起此事,明白了吗?”
王英心中大喜,“卑职明白了,多谢大哥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