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江便命柴进为主将,史进、石秀为副将,三人率两万大军疾速北上,赶去救援须城县,反击李延庆对郓州的骚扰.......
就在两万梁山军援军刚刚出大营北上,便被潜伏在外围的官军斥候发现,他们急返回大营向种师道汇报这个重要情报。
时间已经渐渐到了深夜,种师道的大帐内依旧灯火通明,种师道负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等候着斥候的消息。
种师道也同样接到了李延庆派人送来的紧急快报,得知李延庆已率军杀进了郓州,他知道今晚梁山军必然会有动静,他十分关心梁山会怎么救援郓州,这关系到他整个战局的成败。
种师道从军五十年,他当然知道自己怎么才能以三万军队战胜敌军十万大军,关键就在于他要捏住梁山军的七寸要害,种师道很清楚梁山军的七寸要害之地在哪里?就在郓州。
他以主力拖住敌军主力,然后以奇兵侵袭郓州,一步步地将宋江的十万大军拖散拖死,李延庆既然能在河北完成任务,种师道也相信他能胜任自己的奇兵任务。
这时,大帐传来急促脚步声,种师道连忙走到帐门前,只听士兵在外禀报,“启禀大帅,刘将军送来消息!”
种师道略略有点失望,他还以为是宋江的消息,当然,刘錡的情报也很重要,他便问道:“刘将军现在在哪里了?”
“刘将军已经过了郓县,但没有惊动郓县守军。”
种师道回到地图前,注视着刘錡的行军路线,郓县位于梁山泊以西,和郓州的寿张县一起,成为梁山的外围防御线,虽然不知道宋江在这两县部署了多少军队,但驻兵是可以肯定的,梁山是宋江的发家之地,尽管已经比不上须城县重要,可依旧是梁山军的精神圣地。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张叔夜的声音,“请禀报大帅,我有重要情报。”
种师道连忙走出大帐问道:“可是宋江出兵了?”
张叔夜微微笑了起来,“看来大帅就在等这个消息,确实出兵,斥候判断,大约两万人左右,不过暂时还不知道由谁统帅?”
种师道忍不住摩拳擦掌,果然被自己猜中了,宋江不可能全部撤军回去,军队太少也没有效果,两万人是最合适的兵力。
“刘錡那边有消息吗?”张叔夜又问道。
种师道点点头,“已经过了郓县,明后天应该抵达须城了。”
“那岂不是好戏要上演了?”
种师道眼中闪过一起难以掩饰的期待,他望着黑黝黝的天空叹息道:“我期待他们二人的联手能为我们带来最后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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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延庆率领骑兵在须城县四周大肆破坏后,又退到了须城县西南面二十里外的郓山,郓山也位于梁山泊畔,一半山体是在湖水之中,和梁山隔湖相望,它其实和梁山是一脉而成,相对于梁山的山高谷深、沟壑纵横,郓州要低矮得多,更象一座丘陵山岗,地形也不复杂,不过森林茂盛,一望无际的森林将郓山和梁山连为一体。
这天下午,李延庆站在湖水旁凝视着三十里外的梁山,水面波光粼粼,一望无际,梁山就像一只黑色的锥子从湖面上钻出来,如果能一把火烧了梁山的忠义堂,对梁山军倒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可惜他手中兵力太少,很多事情只能想一想,难以去实施。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飞奔而来,单膝禀报道:“启禀指挥使,西面来了一支军队,说是种帅派来的援军,好像是.....朱雀营!”
李延庆一怔,随即大喜,他的援军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