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尚先生,为何分得如此细致,两者又何差别?”
“小黎姑娘还对这个感兴趣?”辰天笑了笑,“你真的要听?”
“闲来无事,权当长见识了呀。”小黎眨眨眼。辰天放下汤碗,简单的理了理思绪,缓缓开口:“战争并非仅凭一腔热血,伴随烈度升级,各种战术层出不穷,而为应对日新月异的战争形式,传统的两军对垒必
定即将迎来一场史无前例的变革。”
“这场军备竟赛,没有最终赢家,但快人一步必定立于不败之地。”
“谁落后,谁就要挨打。”
“归根结底,日趋频繁的战事正在催生兵家理论不断向前发展,需要更专业的机构挑起大梁,讲武堂据此应运而生。”
听完辰天一席话。
小黎明显有些呆滞了。
她感觉辰天每一字都听得清楚,但联起来却玄如天书,根本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本来她还想多套一点关于永泰城的信息,结果信息是套到了,却是半点也没记住。
正当她不知道怎么搭话之时,恰巧柳依依嘤咛转醒,及时化解她的尴尬。
“仙尊好点了嘛?”
“刚才你突然跌坐在地,吓死我了!”
柳依依拍了拍她的小手,然后起身看向辰天:“我想请尚先生为本部练兵,敢问先生意下如何?”
“看来柳姑娘还是放不下风水泉眼。”辰天答非所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前途渺茫呐。”
柳依依当然知道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以永泰城集权于上的作风,根本不容任何势力豢养私兵。
而姑苏城即将纳入永泰城的版图,孤织再也没有容身之地,那现在让辰天代为练兵,岂不是在与永泰城为敌?
一念闪过,柳依依心里百感交集,沉吟半晌过后,她咬牙道:
“我只为夺下风水泉眼,一旦永泰军入驻姑苏城,本部自当远走高飞,界时也是尚先生荣归故里之际。”
“荣归故里?在下愿闻其详。”“殷氏联军确实早早作鸟兽散了,但盘踞在姑苏城的世家门阀,终究不得诚心归顺。”柳依依坦言分析道,“本部常年与其打交道,掌握不少秘闻,可助贵城一臂
之力。”
“尚先生不是爵进左更吗?”
“若你清剿孤织,缴获秘闻,想必你家城主再赐你左庶长之爵,亦非难事。”
“柳姑娘可想清楚了?”辰天其实听柳依依委托自己练兵之时,不管有无条件,他都决心答应了。
毕竟练兵肯定是为了征战,而且兵锋还鲜明的指向戴桂山大小妖邪,这非但没有触犯永泰城的利益,反而还提前解决不少麻烦。
但漫天要价,坐地还钱,该谈的有利条件当然要争取。
不过辰天有一点还未搞清楚,远走高飞这四个说得轻巧,实际上却要放弃孤织在姑苏城经营千年的心血,代价不可谓不沉重。
柳依依果真想清楚了吗?然而正是辰天这一稍显迟疑的沉思,让柳依依误以为他仍不心动,结果她狠下心又开出一项条件,引得辰天满脸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