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沈子虚咬死不放,非说有人殴打了他。
那么好了。
这小子在号所这五天,将会受到全方位爱的教育。
没办法!
这,就是号所里的生存法则。
叶城也是一步一步,打断牙齿含着血,一点点学出来的。
而他故意不制止众人,也是有原因的。
号子里除了人贩子最遭罪之外,就是这种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最受气。
你说犯法,到底是图了什么?
90%都是图钱,照顾家庭。
10%是咽不下一口气。
若连家人都不图,也不是因为那一口气的话,活该打死你个大傻逼。
而魏老鼠最为精明,第一时间就察觉到叶老大的鄙夷。
这才二话不说就扇了上去。
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主动动手。
又打了三五分钟,叶城终于抬了抬手。
“行了!”
轻哼一声,众人慌忙散开,只剩沈子虚躺在地上,越发虚了。
叶城俯身问道:“沈子虚!知道为啥打你不?”
见沈子虚支支吾吾的不吭声,才意识到对方还含着不知道谁半年没洗过的臭袜子。
等魏老鼠慌忙拿掉,沈子虚才剧烈的干呕起来。
那味道,让他见到了他死去多年的太奶。
同时身上的痛苦,也让沈子虚感觉生不如死。
听到叶城问话,他还是勉强跪了起来。
“不……不知道,诚哥!”
叶城呵呵笑了:“记住了,替你老婆打的你!”
“等你出去以后,再下窑子的时候,时刻记着这顿打,也明白你老婆的不容易!”
“若是朴昌再被抓,关进来还有人继续打你!听到了吗?”
沈子虚连连点头:“听……听到了!诚哥。”
叶城这才满意笑了。
他让魏老鼠揍沈子虚,就两个目的。
一个是单纯看沈子虚不爽,这孙子做的事情太恶心。
结婚下窑子的男人不是没有,而且多了去了。
但老婆怀着孕还下窑子的男人,凤毛麟角。
第二个则是敲山震虎,杀鸡儆猴,打给程俊看的。
如果程俊真的是鹰酱来的佛伯乐,想搞什么阴谋诡计,必然要有所顾忌。
见沈子虚似乎缓过来一些,叶城也懒得再收拾他了。
打算随口再问两句,就关掉系统给的审讯、推理能力。
“沈子虚!你和你老婆出来多久了,还去过什么地方?”
“是不是每到一处,都得找一次失足妇女?”
沈子虚听到叶城的问题,浑身不自然的一抖。
正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却瞅见众人似笑非笑的眼神。
他根本不敢隐瞒。
唯恐这帮人到时候,借机又收拾他啊。
号所铁律之一。
任何人不能向号长隐瞒任何经历。
哪怕号长问你小时候偷没偷看过寡妇洗澡,你也得如实回答。
不然后面说漏嘴了,翻倍暴打。
为了自己往后五天的存活考虑,沈子虚哭丧着脸。
“报告诚哥,我们还去过晋省大同、陕省铜钏、湖省襄杨、川省绵洋、川省城都,这几个城市。”
“玩了快两个月,最后才来云省江城,打算回家去了。”
叶城听的眉头一挑。
心中一动。
似乎想起什么事情,却又一闪而过。
他摇摇脑袋,索性不想。
只是感叹还他妈是有钱。
度个蜜月就能逛七八个城市,玩两个月。
叶城正要开口说些什么。
刺啦!
号房的大铁门却突然被人打开。
陈布一脸没好气的出现在第六监室。
他的身旁,还站着个穿警服的年轻警员。
众人一愣,不知道陈管教又双叒来干啥。
难道是刚刚我们暴打沈子虚的一幕,被他通过监控看了个正着?
大家一阵心头惴惴。
陈布却冲着叶城无奈说道:“兄弟,过来领走个人!沈子虚被他老婆保释了。这就带走。”
叶城一愣,没想到,沈子虚老婆还是知道他朴昌的事。
他只好憋着笑意点点头,心道这孙子打的不冤。
再晚一会,恐怕想打都看不到人。
“行吧!魏老鼠,还不赶紧恭送子虚公子离开。”
魏老鼠呲着大黄牙,嘿嘿笑着将沈子虚搀扶起来,就要送给陈管教。
而陈布,和那个穿警服的年轻警员,打眼一扫也知道这小子刚挨了揍。
并且,还揍的不轻。
两人心里骂了一声活该,根本懒得管这种屁事。
那穿警服的小警员,甚至不耐烦骂道。
“沈子虚!快点!所里的事还多着呢!赶紧送你回去。”
“你说你和程俊,一来我们所,我们辖区就发生了失踪大案!”
“靠,真特娘两个扫把星!走了,走了!”
说着,他给沈子虚带上手铐,就要领人离开。
岂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叶城听到失踪案这三个字,瞬间想起沈子虚刚刚说的话。
他面色一变,厉喝起来。
“不行!绝不能带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