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又提起精神笑了笑,说道:“不过啊,有你这样一个人时刻提醒我,让我时时清醒也是好的。果然不愧是我大辽未来的皇后,大辽也需要你这样的皇后,相信将来菩萨你一定会成为如同萧炎炎,萧观音那样大辽国史上伟大的贤后。”
萧菩萨对于他这样的言语不置可否,淡淡的说了一句:“你可以继续做着这样的美梦。”
耶律元臣也不在意他这样的讽刺,接着转开话题道:“对了,阿悔最近怎么样了?这说书人编的故事可以不当真,但有关夺位之战是由阿悔从中指挥的事情却是实实在在的。想必他这个时候应该很风光吧?有这样的功劳在身,新武皇帝必定会重用他。将来封侯拜相也是应有之意。”
萧菩萨皱眉摇了摇头,道:“前几日去看过他,他不在家。我便与塞里木叔叔聊了一会儿,塞里木叔叔说,阿悔最近一段时间过的并不好?”
“哦?”耶律元臣很快将自己眼中的那一抹惊喜隐去,而是换上了一副看起来十分担忧的面孔,问道:“怎么回事?”
萧菩萨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接着道:“这不是你最希望看到的结果吗?又装个什么?塞里木叔叔说……”
她刚说到这里,便听到下面的大堂之中陡然间传来了一阵杂乱。
有一个蛮横的声音叫道:“最烦你们这些胡乱编排的说书人为那狼子野心的莫惜朝洗屁股,四爷我顶顶的看不惯……”
耶律元臣皱着眉头向下看去,便见一个身材魁梧的青年正指着说书人喝骂,双目一凝,喃喃说了句:“玄衣奎牛指挥使赵肆?”
萧菩萨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怒意,开口时却显的很平淡:“不是他还能是谁?说起来,阿悔最近受的委屈倒是跟他有着直接的关系。”
“嗯?”耶律元臣疑惑一声,听着她继续讲下去。
而下方大堂,那骚乱却是十分短暂的,赵肆在一个跟随在身边的李家仆人的劝说下,底声骂了几句,便向着大堂外面走去。
众人纷纷议论,这被说书人编排成上天星宿井木犴的赵四爷,今天这又是发了哪门子的疯?
到后来才有知道根底的人悄悄说着,这赵四爷前段时间因为一点小事,跟鬼谷神剑闹起了误会,听说后来依着玄衣禁令,他不光被打了,还被关了。估计啊,也是心头不爽,听着说书人称赞鬼谷剑便无名火动了。
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小老百姓听到这里都也没怎么当回事,嬉笑着说两句,原来上界的神仙也闹别扭啊,这样想着,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继续听书的兴趣。
其实他们所不知道的是,赵肆也是今天才被放出来的。上个月挨那八十棍子的事情不算什么,以赵四爷的本事扛下来是没有任何问题的。坏就坏在,他被关了一个多月,半个月前柳思语生孩子的时候他竟然没在。
今天早上被放出来之后,便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家,想看看自己的亲儿子是个什么模样。跟林诗音见了礼,陪着柳思语说了会儿话,又逗弄了一阵孩子,便赶紧准备去找李乐给孩子要名字。
李乐那个时候正在总衙,过来看孩子的林诗音直接将他给拦住了,说道:“孩子的名字知安早取好的,就等着孩子满月的时候说给大家听呢,你又急个什么?”
“都取好了啊?说给大家听那是等满月时候的事情,我这当爹的总得有权先知道吧?二夫人您快说说,三公子到底给孩子取的啥名儿啊?”
旁边的刘妙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道:“赵家伯伯挺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么一个儿子?思语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才跟了你的?”
林诗音笑道:“看来啊知安说的对,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平日里不知轻重,这孩子以后可千万别随了他。所以就给孩子取名叫:赵嶷。”
“啥意思?”
赵安气的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你个不读书的夯货,想气死你老子吗?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说自己是书生刀的传人?听好了,这典故出自《诗?大雅?生民》,幼儿明嶷。嶷,就是幼小聪慧的意思……”
哔哩吧啦的挨了一通训,赵肆觉得跟这些人呆在一起自己肯定是不会痛快了,装了一会儿孙子之后,便想着等这些人走了以后再回来跟妻子温存,于是借口自己还有公务在身,还要去忙,便赶紧落荒而逃。
其实他有个屁的公务,刚一出门便叫来一个仆役随他一起去闲逛。心里那就一个憋屈,总琢磨着,要不是那姓莫的,老子何至于连出生后儿子的第一面都见不到?又何至于今天被自己家老爹数落?
闲逛了半个下午,越想越不对味儿,犯了蔫坏心思,琢磨着以后怎么伙同小六子以及班少等人一起,给姓莫的上眼药。最好让梅大姐在三公子跟前吹吹枕头风,不把你姓莫的搬倒,赵四爷心里不痛快!